些愣怔。
凤浮让人将凤宇仍在门口,砸地声甚响,惊得站在旁边的人身子一颤,等借着门口挂着的那两个火红的大灯笼的光看清楚,地上躺着的那个肯定被蹂躏过绑的跟个粽子一样的人,竟然是凤家那个最会惹事的少爷。
看着凤宇,有人忍不住叫起来,下意识向前想要抬起他时,一抬头,入眼的竟是凤家另一个没人敢惹的人物:“大小姐”
听见“大小姐”这几个字,壮着胆往前凑的人都悄悄屏住了呼吸,看到凤浮双手抱臂走到灯光照得见的地方,但见她嘴角虽是上挑,那弧度却绝非和善,说是凌厉都是好听的。
凤宇是大小姐送回来的,谁还敢上前抬人?几个人站着不动,头低得不能再低,惟恐一个不慎,也变成凤宇那般模样。
“你进去跟凤泠香说,我在门口等着呢。”凤浮随意指了个人,语气淡淡含着清冷。
被知道的人正紧张着,脑子中浮现的净是凤宇的惨样,这冷不丁一听还以为是要倒霉,膝盖一软差点跪下,定了定神才理解到凤浮是要他传话,忙点头转身就往里边狂跑,惟恐慢了凤浮会恼。
结果,好半天府里边都没有传出半点动静,天色更黑,九月底的天到底是寒了,风吹着树叶子“刷啦刷啦”的,直让旁边那几个战战兢兢的凤家下人浑身冒汗还感觉阵阵森冷。
凤浮也不急,转头对百斩说:“捡那种最能让人感受到疼的喂他几颗,什么时候里边儿有人出来的,什么时候停。”
百斩毫不犹豫从挂在腰间的小袋子里挑出几颗,用力一捏药丸碎成粉末,他走到凤宇前面蹲下来,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在风吹过的情况下还全洒在了凤宇身上。
几乎是立刻,还昏迷着的凤宇剧烈挣扎起来,不断在地上翻滚磨蹭,口中还发出阵阵惨叫,听得旁边的人毛骨悚然。
“百斩,再赏他一颗。”隔了一会儿,凤浮吩咐百斩。
这时,一个同样清冷的声音从昏黄的门内传出来:“这样对待一个无力反抗的人,果然是大小姐的一贯作风。”
说话间,凤泠香慢慢出现在门下,头发散着,仅用一根黑色发带松散绑在半腰位置,夜来风寒的缘故,家常衣着外披着一件貂绒镶边彩绣水红色斗篷。她身后穗儿躬身挑着灯笼,昏黄烛光下,更衬得凤泠香不言语自冷情。
“姑娘,她身后站着的那几个人,跟今天下午那些人有些相似,而且更令人难以捉摸。”六过凑到凤浮耳边,细细低语。
凤浮清楚他们各自的优势,六过不是功夫最好的,对一些气息却是最灵敏的,这和他本身就是刺客有关,试想一个刺客,若是目标都到跟前了才感觉到,能保住自己命都是奇迹。而六过,恰是刺客中翘楚,他这么说出来,绝不会有差错。
凤浮颔首,从酒楼前到凤宇闹上叶家,再到鸣音被抓却留下线索,她就知道,今天来见凤泠香,同样会有收获,果不其然。此时,凤浮也确定,闯进叶家的那伙人,想要抓走的不是鸣音是红杳,想来是打听清楚了红杳的身份和自己的顾忌,想用红杳逼迫自己在某些事情上妥协。鸣音早有预感,肯定也是想亲自确定那人身份,才将计就计易容成红杳的样子。
“你也太小瞧自己亲弟弟了,他可不是你所说的那种无用之人,策儿在叶家门口见到他时,他可勇猛的很。”凤浮口中这么说着,眼神里也尽是玩弄,“再说,你这么难请出,我自然不能指望寻常手段。如此看来,你果然配得上京里百姓送你的清名儿。”
凤泠香听出她话中淡讽,心思浑然不动,胳膊抬起对后面吩咐:“将少爷好好扶回来。”
恍惚之间,两道暗影直向着暗影方向扑来,凤浮在听到凤泠香的话时已经对叶策几人打了个手势,让他们站着不动。现在,她冷眼瞧着那两个人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