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吓着他们了?
“丫头,”楚安然凑到凤浮耳边,“叫贺兰美人还安然无恙的,你是头一个。”
几个人深以为然点头,他们真不是没见过世面啊,哪个不知道安王和贺兰最讨厌被叫成“美人”了,那些犯了忌讳的人被这俩人折磨的,可是惨不忍睹啊!
“安王也是吧?”凤浮笑,“看不出连贺兰也是个脾气大的,我还道只有安王会有这兴致呢。”
不过想到上次在酒楼,贺兰敢那么开楚安然的玩笑,以及虽然似水却并不全是温润的眼神,就知道绝不会是个简单的。
安王斜她一眼,指着那四个人给凤浮介绍了下,也都是说得上名字的权贵子弟,进屋时看到的跟贺兰容下棋的那个是京城四家之一的史家的次子史旻熙,看贺兰容对他的态度就知道,史旻熙和他们的关系不错。
凤浮向他们点了点头,却并不十分热络,一则和他们不熟,再则,没有必要。
“我想下去看看。”凤浮对楚安然说,来到这种地方,不去玩玩可惜了。
“好啊,”楚安然说,“一大早就出来,带钱了吗?”
“放心,几个铜板还是有的。”凤浮笑着跟他往外走,没料到贺兰容也跟着站起来,她脚步不由一滞,看他从容走到门边,仿佛是要赴宴一般优雅,这人真是气质不输容貌,光看背影就让人倾倒,不过,这朵空谷幽兰确定要去赌钱?想不出那种画面。
“玩哪种?”楚安然问。
凤浮下楼的时候大致看了一圈,想了想还是从最简单的开始:“猜大小吧。”
其他几人被楚安然赶到别处去玩了,此时,和贺兰容三人一块儿站在一个人最多的桌子前,看别人押了几局后,凤浮从袖子里掏出几枚铜钱,“啪”地拍在写着“小”的地方,惊得楚安然又一阵呆,真的是几个铜板,真是实诚!而且,贺兰容凑什么热闹,竟然也掏出一点碎银子搁在凤浮那几枚铜板旁边。
玩了几局,凤浮就没了兴趣,她往旁边站了站,对楚安然说:“能听出骰子,玩这个不是很容易吗?”
楚安然哼了一声:“你以为在这里掷骰子的能是一般的好手?在京城开赌坊而且开这么大,那人怎么可能没一点手段。再说,像你这样在那种手法下不受蛊惑的,也没几个。”
“说到这个,为什么这个赌坊起名为‘莫来赌坊’?”凤浮好奇地问。
“因为这里有三种人莫来,”另一侧的贺兰容开了口,看凤浮询问的眼神,他接着说,“寒窗苦读的书生莫来,要养家糊口的人莫来,第三种么,这家赌坊主人看不顺眼的人莫来。”
“我发现我对这家主人有点喜欢了。”凤浮笑。
“和你这个敢在酒楼外立牌子的丫头有一比吧,”楚安然说,半噙着笑问,“你和那几家酒楼什么关系?”
“那些都在我的名下。”凤浮不在意他话里的打探,直白地告诉他,本来就没打算隐瞒,这几家是正儿八经在做生意,估计想查的人也只查到了和自己有关而已。
“你怎么在这里?”一个声音直愣愣插进来,带着慌乱,夹着惧意,“快把你身上的钱给我。”
见那人扑过来要拉凤浮,贺兰容侧身挡在凤浮前面,一脚将来人踹到一边,皱着眉问追过来的人:“怎么回事?”
“贺兰公子,是这小子输不起,又不服赌坊的规矩,不留神被他跑了过来,冲撞了几位,还请见谅。”看到手下将人带走,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走上前来赔礼,态度不卑不亢,恰到好处。
楚安然看那人被带走,呶呶嘴问:“你看起来很好欺负吗?他怎么有胆子说这话。”
“天生脑残,能学会吃喝嫖赌作威作福已经不错了。”凤浮悠悠地说。
“不管?”楚安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