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我和豆芽都没有再出声!
四周安静的就像是在另一个世界一样。
之前的经历让我很累,在树上靠了没一会儿就开始眼皮子打架,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等到我再次迷糊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明月高悬了。
我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因为是躲在枝丫茂密的榕树上,所以光线并不太亮,不过看向别处倒也能看的清楚。
祠堂院子里原本烧的正旺的篝火已经只剩下一堆闪着赤红光芒的灰烬,偶尔有一两道火苗窜出来,闪烁的火光让院子明灭不定。
因为习惯的原因,我很少能在床上以外的地方能睡得踏实,之前是因为太累,但现在休息了半天,已经没有那么疲惫了,现在再让我睡觉,一时间还真的难以睡得着。
我坐在树干上,左右看着,虽然看不清豆芽的脸,不过微微的鼾声倒是说明她睡得正香,一定是累坏了!
我转头又看向别处,因为大火的关系,村子连同附近的山上都变得光秃秃的,祠堂孤零零的落在一堆灰烬前面,怎么看怎么不协调。
咔嚓——
突然,就在我想着这祠堂会不会也有什么名堂的时候,耳边响起一声很轻微的咔嚓声,就好像树枝被踩断发出的声音一样,在这样的夜晚清晰的回荡起来。
我心里一凛,第一个念头就是有人在靠近,而这个人是死是活;很难说!
我连忙循声望去,就看到一道影子在祠堂外面的围墙下,好像是面对里边,站在那里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我皱了皱眉头,心想难道真的是活的?村子里还有人没死?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对,这人影站立的姿势扭曲的不像话,就好像身体被生生的掰断了一样,整个人从腰椎开始,便反向成九十度的姿势弯曲着。
没有人能做出这样的动作,即使你身体再柔软,也会有个弧度,可是这道影子就像是笔直的掰断了腰椎一样,没有任何弧度可言。
我紧张的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连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就这样大约过了半个钟头之后,我看到下面那道影子突然动了,开始从墙角下的黑暗中往门边挪去,之所以用挪,是完全看不出对方走路的姿势。
祠堂院子的大门我只是合上了,并没有锁上,所以只要从外面推一下就能够推开;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下面,在月光的映照下,那影子靠近了祠堂的大门,可就在这时候,不知从哪里刮来一阵风,因为四周没有了屏障,所以风吹过来的时候,大榕树哗啦哗啦的晃动了起来,月亮都被乌云遮住了一半。
视线变得非常糟糕,而跟糟糕的是,豆芽原本睡着的人,忽然晃动了一下身子,压断了一根非常细的树枝,噼啪——很轻微的一声树枝折断的声音。
可是这声音响起的时候,下面那影子原本伸到门边的手,突然停了下来。这一下真的是差点让我心脏都停了,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下面的那道影子。
原本靠近门边的手停了下来,慢慢收回,那道影子在片刻之后又顺着院墙脚下的阴影往另一边挪去,很快就离开了我的视线范围。
发现了还是没发现,这个问题不断的在我脑海里交替,毫无疑问的是对方听到了那声噼啪,可是他知道了那声音是从榕树上传出的吗?
我原本还有一点的睡意,在这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视线不断的在祠堂院墙两边的尽头交替搜索着,到现在我才发现,原来我的后背,都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刚才那东西,显然是有智慧的,不是那些没有脑子只知道扑咬吃的尸人,可这正是让我无法理解的地方,难道这是尸鬼?
我想起那诡异的男人,怎么都不觉得他和人类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