惚之间,范宁差点睡着,手中的玉佩却渐渐泛出白芒。
范宁先是一惊,随即恢复了平静。
玉佩上的白芒越来越盛,一道白影闪出,出现在了房间中,化为一名容颜绝美的白衣少女。
范宁一看清白衣少女的面容,立即面色大变,将手里玉佩往桌子上一扔,连滚带爬的向门边逃去。
“站住,我有那么可能怕吗?”白衣少女开口道,语气不容置疑。
范宁不由自主的停住脚步,缓缓转过了身,满脸惧怕之色,开口道:“姑娘饶命,我再也不敢冒犯你了!”
“你没有冒犯我,再说你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白衣少女淡然一笑,一时间百花失色。
范宁却如同面对蛇蝎,手脚忍不住颤抖,神色变换数次后,一咬牙道:“姑娘何必苦苦相逼,当初是你们闯进我的睡房”
“我又没有怪你,过来坐下。”白衣少女冲着范宁招了招手。
范宁面色再次大变,却不敢不听从,慢慢向着白衣少女走去。
每走一步,范宁都非常吃力,他永远忘不了一年多前那个夜晚。
那时他还是意气风发的范解元,踌躇满志的为会试做准备,梦想着连中三元,光宗耀祖,甚至娶到一位美貌的公主。
那天晚上,范宁就是带着这样的念头入睡的,没有想到半夜醒来,房间里就出现了两个天仙般的女子。
白衣少女就是其中之一,当时坐靠在他床边,白衣胜雪,面容绝美,眉心一小片淡白雪花,透着丝丝冰霜气质,面颊却泛着红晕,一副绵软无力的样子。
另外一名女子站在房间中,大约二十来岁,一身百叶千褶衣裙,映衬得如同雨后新荷,同样带着沁人心脾的清凉之意,面上挂着淡然的笑容。
范宁当时大惊,直接向后缩去,奈何后面是床帐和墙壁。
绿衣女子当时问他是否娶妻,他自然是如实回答。
绿衣女子就说,要把白衣少女许给他做妻室。
范宁当即拒绝,接着一颗粉色丹丸飞进了嘴里,绿衣女子消失在了房间中。
后面的事,他记得不大清楚了,反正他和白衣少女的身体一丝不挂,同被相拥,内心火热一片。
两人眼神迷离,不由自主的贴在了一起,范宁意识有些模糊,却非常欣喜,飘飘欲仙。
就在范宁将要完全迷离时,相拥的绝美少女勉强恢复了一丝清醒,紧接着他的火热之处,被一只冰凉柔软的手握住。
刺骨的寒意,迅速涌了上去,如同烧红的铁,被瞬间丢进水里。
范宁感受到了有生以来最大的痛苦,整个身体一下子弓了起来,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让他现在想起都不由得直打寒颤。
范宁当时忍不住惨叫出声,惊动了家人。
家人连夜找了郎中,范宁意识模糊间,隐隐听到,他再无尽人事的能力,直接被废成了太监。
郎中和家人询问他时,他觉得太过羞耻,下意识隐瞒了两名女子出现在房间里的事。
郎中得出结论,是一种古怪的寒疾,治好的希望渺茫。
天亮之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才慢慢消失。
床铺之上除了淡淡的幽香,以及几缕青丝外,再无它物。
好像晚上的一切,都是梦一样。
不过当时身体的剧痛,以及在地上找的一块玉佩,说明根本不是梦。
范宁本来想把玉佩扔掉免得睹物心伤,却意外发现了玉佩拥有幻术的能力。
随后的日子里,家人请来了无数名医,结果却都是一样。
范宁并没有气馁,依然坚持要进京赶考参加会试,实现光宗耀祖的梦想。
随后在京城,意外落在寒尽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