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是行,可你会包扎吗?”她怕疼,又不喜欢医院的那种味道。
李若函背对着张昕脱下外套,背部那片白色背心上好几处都染上了刺目的红色。
张昕看得心惊,走到她的身后,手覆上她置于后衣领的手上,按住:“你看不到伤,还是我来帮你清理吧。”
李若函背对着张昕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望着落地窗外的景色。在张昕的手触碰到她的时候,恶狠狠的说了一句:“敢用力你就死定了!”
张昕抿着唇,小心翼翼的给她清理伤口,怕她痛,动作格外的轻柔。
所幸隔着两层衣布料,玻璃片刺入得并不深。清理完所有伤口,他又给每一道伤口各贴上一个防水创可贴。等一切弄好,望着那片娇小的背上横竖贴着的创可贴,心头满是心疼和难言的情绪。
想起上一次她难过的哭得稀里哗啦的情景。父亲本是一个伟大的词,然而对于她来说,这个父亲却没有尽到作为父亲该有的责任,他强迫逼着她们,排斥且痛恨着她们,她们需要父爱时只能眼巴巴的望着,没有站在她们的立场为她们着想。
其实,她心里是委屈和痛苦的吧?
可她却这么安静,既不为自己解释,也不和谁诉苦,大多时候都是嘻嘻哈哈以对,仿佛这样做,那些难过悲伤的事情就不曾发生过。
看着她连坐姿都透着一丝孤寂和落寞,张昕骂道:“你是白痴吗?东西砸过来也不知道要躲开,疼死你活该。”
早已收回眺望的目光闭目假寐的李若函闻言睁开眼,嘴角轻轻拉出一丝笑意。这个人啊,明明在心疼她替她委屈,嘴上却是说着令人讨厌的话,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如果不是她了解张昕,会以为他是在说她笨,嫌弃她。
“烟灰缸是向若冉砸过去的,还好我反应快,力气也大,让若冉免了这场灾难,不然受伤的就是若冉的脸不是我的背了。该死的混蛋!要不是看在我母亲的面子上,我非啊你干什么?”
原来是张昕看她一副我厉害,而且不知道轻重的模样,这么不懂得保护自己,伸手按了一下她背上的伤口,顿时李若函疼得眼眶都红了。
“你干嘛呢?轻一点么”凤眼一瞪,樱桃一样的小嘴微微嘟起,模样不像是抱怨,反倒像是在撒娇。
张昕眼中的神色变暗,说道:“你要保护你在意的人,是好事,但你必须知道,前提是你要有那个能力,我并不是在指责你,只是想让你明白,救人的时候,你也要保护好自己,这样她们才不会担心。”
在李若函感动得差点落泪的时候,又听他说:“下次再遇上这样的情况,麻烦你躲快点。”
“”囧ra他这嫌弃的口吻是要闹哪样?
“行了行了,跟个老妈子似的,你今天话真多,不然我这个话唠的称号送给你得了。”
张昕道:“话唠?”
李若函点点头,说道:“是啊,杜大叔经常这样说我。”还好只是说她话多,没有说烦过她,偶尔她说的多了,他也不会让她闭嘴。有时候她都以为他没有在听她说话,后来却发现她说了什么他都知道。
张昕眼睛里的光变换了下,这个动作很微小,小到李若函都没有发现,他问道:“杜凡是你姐夫,你好像没这么叫过他。杜大叔这个称呼是怎么来的?”
“这个啊”李若函笑了起来,“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这么叫了。”原本是为了恶心一下他,后来一直这么叫,现在想改口,也改不过来了。她现在还不能用平常心去对待杜凡,所以‘姐夫’这个称谓,她是如何也叫不出口的。
睨了张昕一眼,李若函说:“说起来你和他应该是一般的年龄吧?按理来说,我是不是也应该叫你一声张大哥?或者是喊你张叔叔?”
“”他有这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