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女爵。”
苏翰检查了一遍钥匙和手机,一摆脑袋示意出发:“我回来再试试看能不能修好,现在得赶路了。”
苏翰读大学的地方是座沿海城市,这里常年笼罩着乌云,空气里带着湿润的海风味道。这座城市有个怪象,白天总是阳光万里,但只要到了晚上,天空必定会飘起小雨,和新闻联播那么准时,到了深夜,小雨会变成暴雨,城市的人们已经习惯在劈啪作响c雷声隆隆的窗边入眠了。
大街上已是细雨绵绵,兄妹俩快步朝最近的地铁口走去。苏翰有考虑过要买一部二手的雪佛兰,但不是他看不上,就是价格接受不了,时间一长没有合适的他就干脆买了辆二手摩托,在这个拥堵的城市里倒也方便。
要去约定的那个地方,至少要花费一个半小时,因为那件酒吧是在市中心的西边,秦染c方晨俞是本地人就住在市中心,地方是他们找的,秦染虽说是个南方人,但却带着北方的豪爽,用北方话说就是能扯犊子,他是极限俱乐部里的核心人物。苏翰长大的地方在一个鱼米之乡,但他却少了那里男子的几分柔和,眉宇间带着一股锐气。
地铁站里,温度很低,比地面上要凉很多,暖风只有从隧道里面吹出。苏翰找了站台中央的椅子和苏铭背靠背坐下,地铁三号线在身后呼啸而过,月台上站满了人,大部分都是刚刚下班的职员,列车停稳后他们便集体朝里面冲锋。苏翰庆幸的想还好不是跟他们一起的。
他抬头看了眼到站表,还有十站才到,他算了下时间应该紧巴巴的,他是个极为准时的人,或者说有些强迫症,说是7点他就一定要在秒针指向59格时迈进那个酒吧,不然心里会猫抓似的难受。
歌普莎摇着黑桃心状的尾巴站在一旁,人类是看不见她的,她的个头在人群中很是突兀,和一位nba女球员一样。自从昨晚苏翰念出了那个名字后,一切都改变了,平常游荡在他身边的恶魔们不再遮遮掩掩,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他们昂首挺胸的出现,客客气气的过来打招呼。
苏翰感觉背后被苏铭硌的难受,她娇小的脊梁却坚硬的跟铁铸的一样,她总是一刻也不安分,这会儿正可怜兮兮的摸着自己的小手。
“你给我涂的药膏到底管不管用啊,这些红疹怎么越来越痒呢?”苏铭责怪道,眼睛睁得圆圆的。
“湿疹嘛,我刚来时也是这样的,你越挠越完蛋。”苏翰尽量挺直了背,这样还会舒服些。
“多久能好,我的手都肿成香肠了。”她拽了拽衣袖,试图把红彤彤的手藏起来。
“说不准,反正能好。”苏翰无聊的瞥了眼瓷砖墙上的壁挂电视,电视里正播放着暑期培训班的广告:小升初,初升高,师资力量雄厚,寄宿式管理二对一辅导。苏翰曾威胁过苏铭,如果她不老老实实的收拾好房间,他就会把她扭送到这种培训班里头去,然而对这个古灵精怪心理年龄过二十五的少女来说并无卵用,不过她还是认真收拾了下屋子。
附近那个婴儿的哭啼声还在持续着,自打苏翰坐到这开始,一位抱着孩子的年轻妈妈就在他附近焦急的晃来晃去,她应该错过了好几趟地铁,因为她怀里的婴儿在止不住的哭泣,她一边念叨着好乖好乖一边摇晃臂膀,但都无济于事。
苏翰知道这不是他搞出来的,他抱过亲戚家的小孩,小孩子并不讨厌他,反而会对他微笑,他看向旁边的歌普莎,以一种询问的眼光。
她摇摇头,解释道:“小孩子的心是纯善的,我的能力对纯善之人是没有作用的。”
苏翰叹了声气,手插口袋烦躁的抖着双腿,他不喜欢别人哭哭啼啼的,但并不是说他不喜欢小孩子。苏翰养过只猫,一只白色的加菲猫,头顶上有两片姜黄色的毛发,说来奇怪,所有弱小的萌物里,只有加菲猫不惧怕他,后来猫被何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