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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便到了两人大婚这日。
司马竞为当朝大将军,身居正二品,又是现今皇帝的小舅子。成亲之时自然来了不少的朝中同僚,达官显贵,各个都是奉上厚礼为贺。
不少人听闻,连身怀龙种的贵妃娘娘都亲自坐着皇辇到场。
众人口中的这贵妃娘娘,自然就是司马萱了。司马萱自小被娇惯,这段时间在后宫内虽知礼稳当了不少,却仍是个任性的性子。前几日在宫中得知自家大哥要娶亲了,便是吵着闹着要回去瞧瞧。
若要问现在后宫谁最得宠,那自然是怀着龙种的贵妃娘娘了。
高衡自纳妃至今,都未得一子。先是这德妃娘娘没能保住孩子,后又是宁昭仪不知怎的流了产。皇上年纪轻轻,便连着失了两个未出生的小孩,每每都大发雷霆。而今好不容易贵妃娘娘又有了喜,这肚中的小孩可是唯一的龙子,自然是娇贵的很,万不能再出什么闪失了。
若是放在先前,高衡许是不一定会由着她这般胡闹。可如今是不一样了,如今的司马萱靠着肚里的龙子,皇上这段时间对她可是有求必应,宠溺万分。
既然是司马竞的亲事,司马萱执意要出宫,高衡思量半晌,还是应下了她。派了几名侍卫暗中护着,怕有什么不测,又派平时信任的刘太医随着几名侍女,一同贴身跟在她一旁。
却不想,还是出了意外。
傍晚时分,夕阳西沉。
将军府此时正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两人在一片祝贺声中拜了堂,等新娘子被搀着入了洞房,众人便开始了之后的宴席。
席上高询与白桑坐于主桌,同桌的还有司马萱和朝中其他重臣。司马萱身后站着宫女太医,眉开眼笑地同爹爹和周围人寒暄着,瞧上去也是神采奕奕,一脸兴奋的模样。
宴上觥筹交错,白桑身子弱,伤口未好,高询不许她饮酒,便都自己替着喝了。她也只安静坐于高询身旁,偶尔略一偏头,便瞧见对面似有人盯着自己瞧。
白桑敛下眼,不禁微皱了皱眉。
酒过三巡,高询如个小孩般,兴致上了头便收不住。脑中又冒出了鬼主意,要带着众人闹洞房!
有了晋王爷带头,其他人便也纷纷跟着起哄,半拉半扯着满面通红的司马将军进了洞房。
白桑拉不住已喝得酒酣耳熟的高询,知她许久没有这般畅饮过了。难得逢着喜事,便随她折腾去。
而她自己不喜闹腾,见高询离了桌后,便独自一人出了宴厅。到一旁的庭园,望着面前的夜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看上去,像是不怎么开心嘛。”
半晌,身后传来清脆的少女声。
白桑回过头,看清了来人,微微一愣。而后和善地笑了笑:“没有。”
“别装了。”司马萱走上前,挂在脸上的笑略带嘲讽,与她那清丽单纯的面貌实在不符:“禁不住告诉你,我过得可开心了呢。如今在宫中,皇上对我可是宠爱地很,我这肚子里怀得,说不定就是将来的天子。”
“那恭喜贵妃娘娘了。”白桑看了她的肚子一眼,许是日子早,瞧上去还未显怀。
“哼。”司马萱偏头一哼,假惺惺。本想趁着时机挖苦她,证明自己即便未嫁给高询,也过的比身前这晋王妃好得很。可如今见她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好似仍没找到痛快来,想了想又道:“瞧瞧你,都大半年了过去了,还没给询哥哥生出个一儿半子来。你这肚子可真不争气。”
“纵使我生不出子嗣,也不会担心留不住王爷的心。”
白桑与她对视,仍是语气淡淡。
“你,你怎么和我说话的!”这话听着,反而像在嘲笑她只会用子嗣留住男人的心。司马萱闻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