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刚出去的老妇人,正带着几个陌生的男子往这边走来,那几个男子穿着黑色的衣袍,头上套着宽松的黑色帽子,看不清他们的脸,但是他认得他们手腕上的徽章,那是达勒姆教堂特有的徽章,金色狮子图案,象征着他们是英格兰的主教。
不好,抓他们的人来了,他得立马带着伊丽莎白离开!
他抱起昏迷着的女人,然后偷偷从后门跑了出去,他跑出后面的那一瞬间,刚好被那些黑衣人看见了,然后跟了上来,紧追不舍。
该死,为什么偏偏会在这时候遇到这个讨厌的人!
正在他穷途末路之际,突然有人从他身后拍了一下,他一回头,看见了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小孩,嘴唇微张,惊讶道:“你是布吉克谷的那个野人?”
满脸脏污的小男孩用力的点点头,然后拉着他,往旁边的一个巷道跑去,然后到了一个门楣破旧的屋子前,拉着他一起进去了。
里面是一个曾经曾经废弃的罗马教堂,自从爱德华国王继位以来,一直沿用的天主教为国教,全国上下没有人再去罗马教堂朝拜,长年累月,这里就被废弃了,成为了众多流浪汉的聚集之地。
教堂里面到处都是灰尘c蜘蛛网,供香的圣台早已经被砸得只剩下一半了,上面的盛放圣火的烛台也只剩了一个,另一个早已不知去向,更引起他注意的是,地上有许多穿着破旧的流浪汉,看见他们进来,都用一双奇异的眼光看着他们,毕竟,他和伊丽莎白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看起来,和他们很不一样。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盖亚实在无法忍受这么多奇异的目光,他忍不住低下头,问向身边这个满头像个稻草窝的小男孩。
男孩似乎不会说话,这么久了,一句话都没有跟他说过,但是他指了指墙角的一个老头,示意他将伊丽莎白带过去给他看。
盖亚将信将疑的将伊丽莎白带到那个年迈的老头身边,他的胡子已经花白,脸上有着很多的老年斑,看上去像是得了疾病,但是他那双精明的眼睛看上去他确实没有什么大碍。
“凯文,你把他们带回来干嘛?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们这里不欢迎外人。”
老头的话犹如腊月里的寒冰,立刻给本来带着一丝希望的盖亚泼了一身冷水,既然这里不欢迎他们,他就带着她离开,总能找到其他医生为她看病。
该亚要走,但是小男孩凯文却拉住了他的胳膊,摇摇头,不让他离开,然后用手在老头面前比划了一翻,那老头突然又叹了口气,然后看了一眼那个倔强的年轻人,说道:“把人放下吧,我替她看看。”
他摸了摸伊丽莎白的额头,然后又检查她的眼睛,嘴里还不时的发问:“这段时间她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一旦提起伊丽莎白的安危,他也就不想与这个老头刚才无礼的态度诸多计较,认真的回答道:“开始几天白日里还挺精神,但是一到晚上就开始忽冷捂热,随着病情加重,还开始盗汗,现在直接是昏迷不醒,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了。”
越说他越是自责,都是他没有照顾好她的安危,这才让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紧着,老头突然撩开她手臂上的衣服,然后拿了一把淬过火的匕首,正打算往她雪白的肌肤上划一刀,这时在一旁观察的盖亚突然抓住了苍老的手,厉声问道:“你想干嘛?”
老头看了他一眼,悠悠的说道:“她的症状跟疟疾有点像,我想看下她的血,以此证实我的猜测。”
疟疾两个字一出,不光是盖亚,就连周围其他的人听了,都忽然挪了挪位置,尽量远离这个带着疾病的女人。
疟疾在这个医疗技术和卫生条件极差的英格兰来说,这简直就是绝症,一般来说,得了疟疾的人一般活不过三个月,开始的症状正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