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的喘气声。
从他醒来之后,他就一路沿着脚印追寻,可是最终脚印还是消失了,不知是对方有意隐去踪迹,还是漫天的风雪替对方做了帮凶。
谢颖不记得自己在雪地上昏睡了多久,他一醒来,只觉得脸颊c耳朵c脖子都已经冻得快要结冰了,尤其是脖子,被狼咬出牙痕的伤口流出来的血此刻已经凝成刺目的红,他隐隐觉得这一切很不简单,为什么那个神秘人会带走舒颜?他放过他又是为了什么?他究竟是什么人?
漫天风雪吹袭,一阵一阵犹如狼嗥,他忽然意识到,出事的可能不止舒颜一人可现在他只能先找到舒颜,而且必须找到她才行。可是漫天风雪,雪地上又一片皑皑,这么大的一座山,任何一个角落都有可能是藏身的地方,他又该从哪个方向开始寻找?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能力是如此薄弱,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舒颜被人带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他从桥上下来,沿着湍急的劲流往里找,借着微弱的月光,却发现雪地上残留着浅浅的脚印,于是加快速度,心里特别期待。鞋子总是每踩两步,就会陷在积雪里,他随着劲流往里找,一直深入,终于看见了人影,却是看见雪地上倒着两个男人,一个女人跪在雪地上,似乎浑身上下都在颤抖。
谢颖把手电照过去,看见陈安言跪在雪地上泣不成声,他急忙跑了过去,十分担忧地问:“安言,原来你们在这里,你还好吧?他们”他把手电射过去,却发现倒在雪地上的瞿弘浚脖子上全是发紫的掐痕,而韩奕则更是不忍再看,他的脑后已经溢出了好大一片血迹,凝在雪上,形成刺目的红,更让他震惊的是,陈安言的手上居然满是血,他颤抖着声音问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死了吗?”
陈安言此时仿佛没有了任何感知一样,就这样跪在雪地上目光空洞地低声哭着,口里似乎低低地念着:“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是我杀了他”可风雪太大,谢颖完全听不见她在说些什么,他面对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可怖和离奇,在雪地上足足愣了有好几分钟,终于才意识到现在危险还时刻潜伏在自己身边,他必须保持清醒,于是他拉起陈安言颤抖不已的身子,搀扶着她,二人一步一步c摇摇晃晃地往别墅走回去。
在森林的深处,此时正有四个身着战装的雇佣兵在来回巡逻,他们所要保护的事物,就是他们身后的一个战地帐篷,此时借着帐篷里外的灯光可以看见,里面正有两个一样装扮的雇佣兵在计算机前监视着什么。
总算找到他们了,这群人果然在密谋着什么。
枭把身体压低着,此刻他正藏身在一处灌木丛后,一双深邃而寒冷的眼睛透过灌木间隙,望着眼前的事物。包括帐篷内的两人,一共有六个人,可以看见外面的四人身上携着自动步枪,彼此交替换位,戒备森严,如果硬闯肯定会两败俱伤,而且这并不是最重要的,因为里面的两个人肯定也有武器,并且随时都会拉动警报或发出呼援,他并不清楚附近有无别的据点,所以面对这种情况,硬闯绝对不行,只能靠偷袭和暗杀。
他慢慢地退到更加茂密的丛堆里,掩藏好位置之后,再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因为偷袭对位置的要求很严格,如果你的脚下有枯树枝或枯叶,就很容易打草惊蛇,把自己的位置暴露出来,成为敌人枪口下的亡魂。
他取下腰间别着的匕首,那是一把通体漆黑的反曲匕首,在匕首的柄部有一朵绽放开来的黑色莲花,形状奇特,刀刃锋利,可以想象被这把暗杀武器割喉的那一瞬间,是多么的迅速利落。他很清楚像这样的山头里是不可能有野狗c狼这类动物的,所以不能发出动物嚎叫来诱惑敌人,他只能靠发出动静,来吸引敌人。
枭拿起好几块碎石,朝着旁边不远处的树干扔去,虽然风声很大,但雇佣兵依然听到了异声,于是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