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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太妃吃下去的东西,又吐出来了,这段时间喝药过多,伤了胃,是吃什么吐什么,只能是喝些米汤和肉汤,眼看你着一天一天瘦下去,叫玉姑姑和庆王心中焦急。

    庆王看着母亲消瘦的脸,心疼地道:“母妃,不如从宫中请御医出来把脉吧。这药每日吃着,也不见好转,不知道是药不行还是大夫不行。”

    太妃笑了笑,道:“显儿,不是大夫不行,也不是药不行,是母妃不行了,母妃到底是老了,之前是有小言为母妃调制药丸,如今药丸吃完了,那母妃也是时候了。本来去年的时候,母妃就该不在了。这些日子,都是多出来的,母妃心足了。”

    玉姑姑瞧得难受,黯然道:“若是十八在,那定是没事的。”

    庆王心中黯然,十八,十八,这样唤她,仿佛是前生的事情了。有时候想想,做人其实很没意思,想得到的,用尽全力去追求,都无法求得。而不顺心的日子,却是过完一关又得过一关。

    太妃的病,渐渐地重了起来。转眼,又是年尾了。

    战争已经打响,镇国王爷的兵马前往拦截,两军在香江对垒。静王原先是想直挥军京城,先取皇位,再平定天下。如今,看来也要沿途掠夺城池,一个一个地攻克,才能取得刘国江山了。但是有镇国王爷在此,而景王的兵马也前往襄助,两军对垒,反而是朝廷的胜算较高。静王原先没料到景王竟会愿意出手相助朝廷。但是既然已经起兵,也只能义无反顾地走下去了。

    开战几月,静王连香江城都无法攻下,反而被镇国王的兵马逼得步步退后。

    他认命刘泽中为先锋,陈如儿已经回到了刘泽中麾下,对当日的事情,她把一切都推到毛乐言身上,而因毛乐言死了,那些曾经帮过毛乐言的侍卫全部都倒戈相向,帮着陈如儿。刘泽中便认定了毛乐言的死,是当今太后的做的,加上他曾经派人入宫了解过,毛乐言确实是死在冷宫里。他心中对皇帝和太后便越发的憎恨,誓言一定要杀死太后和刘渐,为毛乐言报仇。

    年关将近,太后因受凉,感染了肺部,一病不起,连续几日高热,御医开药,退了高热,却又引发了心绞痛。刘渐命人广寻名医,但是,名医入宫,也都摇头叹息。

    太后和太妃两人病重,御医们都断言过不了开春。刘渐虽悲痛,但是也只能是命人先准备后事。

    这日,庆王早起上朝,坐着轿子入宫。一路上,他忧思深重,想起如今朝廷的局势,还有母妃的病,心中不知道如何派遣,那种无法言说的悲痛和郁结。

    他忽然听到外面侍卫交谈,他猛掀开帘子,道:“你们说什么十八”

    是阿信和另一个侍卫柳棉在交谈,阿信见庆王如此,忽然想起了什么,便嗫嚅着解释,“对不住,王爷,卑职与柳棉说西街桂花酒,是十八文钱一碗,贵了些。”

    桂花酒,是毛乐言的至爱。他心中生出一丝绵长的痛,不知不觉,她走了也有好几个月了。小言,你如今可好若是真如你所言,这个世界有鬼,为何你从不出现在本王的梦里他长长地叹息一声,她走的时候,天气还清寒,经历了暑热,如今又是大雪飘飞的季节了。

    她在他身边的时间不是很长,可生命却像是习惯了她一般,这半年多的日子,过得真叫人难受啊。

    他放下帘子,示意轿夫继续前行。

    忽然,轿子停下了,有一道声音响起,“分明是你们撞了我。”

    他全身一震,这把声音,他不会听错的。猛地再度掀开帘子,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穿农家粗布衣裳的姑娘,她俏生生地指责着侍卫,地上,摔了一篮子的鸡蛋,鸡蛋碎裂在地上,蛋白和蛋黄染和泥土混合起来,湿润而粘稠。

    一股失望从心底蔓生,不是她。纵然声音如此相像,但是,不是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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