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儿?”第一时间发现并且将这个偷听的人抓回去的无名,没有想到就是自己想要一直寻找的许枫,对于一个父亲而言,孩子就是全部,任何事情都可以出错,唯独孩子不行。
“父亲,你怎么样了!”看着虚弱的无名和许墨,许枫有一种深深的无力,从小到大,都是他们在教自己该怎么做人做事情,都是他们在教自己该怎么样处理事情,该有着什么样的思想和努力。
但是现在,看着他们身体受创,自己却是一点忙也帮不上,而且最可悲的是这件事情还是因为自己而造成的。心中的苦涩可想而知。
“我没事,你回来就好了!”要是在之前许枫胆敢夜不归宿的话,无名必然会大发雷霆,最轻微的也是体罚之类的事情了,但是现在却是不一样了,看到许枫的安全,似乎是多么重大的事情一般,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枫儿,快扶你父亲躺下!”或许是因为本来就已经十分虚弱的身体在抓儿子的用力了,或许是因为再一次看到许枫安全了,内心的太大的安慰了,此时的无名感觉力有不济,鲜有晕倒的症状。
将沉重的父亲安全的放在床上之后,许枫和许墨久久的无言,无名的这一次外出,似乎就是一个暗示,他们与世无争的生活到头了,心中莫名的有一种压抑。不是他们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不愿意离开,更大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喜欢这样的生活,安安静静的没有人打扰的生活。
就这样慢慢终老,和自己所喜欢的人在一起,岂不是很好的一件事情,但是作为修行者本身便是有着那么多的不得已。按照无名的话来说,修行,便是责任,便是天下之任。
看着安详的父亲,无名的心中开始变得有点烦躁,伴随着一种不知觉的苦楚,仿佛在心中把什么东西突然挖走了一样。那样的一种难以言语的味道。
生活还在继续,但是无名却不在是之前的样子了,所有的事情,突然变的空虚了起来,之前在锻炼的时候,总是可以看得到的那个健硕的身姿在遥远的注视着他,仿佛就是永远的鼓励和支持,就是最永恒的动力,但是,如今的他习惯性的望去,却是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看不到了。
那个曾经一直威严的监视着他提醒着他的人此时正昏迷的躺在床上,不省人事,谁也不知道到底会什么时候醒过来,好起来,会站起来。
许枫开始由当初的那个活泼开朗的角色变得沉默,归根到底就是因为自己身上的这本玄脉,别人就可以打伤他的父亲,这本书有那么重要么?他开始时常的静静的坐在当初的那个紫山的洞口位置发呆。
这个父亲之前一直竭力禁止自己进入其中的地方,到底有着什么样的东西,父亲说里面有很可怕的东西,对于修行者而言,是不是只有那些比较难能可贵的比较可怕的东西才能真正的救他们。
这个黑漆漆的洞口,许枫望了无数次,但是从没有这几天那么的入神,他甚至依稀在这里看见当初无名手持逍遥剑的伟岸身姿。无数次的想要进去一探究竟,无数次的想要冒险一试大不了一死,但是也无数次的回头,期盼着那个小屋子之中会有着奇迹的出现。
可惜,没有,七天过去了,无名还是和之前一样的昏迷不醒。他开始郑重的考虑之前自己有过的那个想法,开始考虑那个冒险一试的办法。
距离开元城数万里之遥的天山山脉之中,天机门的书库之中,一个极为俊美的女子背着一把古朴色的长剑,身着一身白衣,在静静的听着一个老者的教诲,诚然,如果这是教诲的话。
“下山之后,要记得,凡是不要强出头,用脑子想想再说,不要以为自己就是修行者了,就能无敌了,俗世之中的很多东西还是对我们有极大的伤害,这世间最危险的不是什么外物,而是人心,
人心太强,想要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