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玉儿把王斌咽回肚子里的话给说出口之后,让王斌好不尴尬。倒是与刘功并肩而立的赵书海表现却颇为淡定,面色如常,脸颊上并无半分愤怒之色,却还朝着面露尴尬神色的王斌微微一笑。
明知道赵书海在书房之内,赵玉儿却还偏偏当着赵书海和王斌,以及刘功的面,把王斌要接替赵书海成为刘功教书先生一事说出来,自然不是无意间走漏了风声,而是她故意而为之。
之所以刘玉儿这么做,是因为在小半个时辰之前,赵书海从王斌家回到刘宅之后,向刘玉儿禀明了具体情况后,刘玉儿便被王斌在不到一刻的功夫里写出一首比读了大半辈子的胡文天和赵书海所写的诗歌还要高出几分的文才,便就觉得不如就让王斌担任刘功的教书先生,这才跟赵书海打了一个赌。
这个赌约便就是,若是王斌在一个时辰之内跟随刘玉儿来到这书房之内,并且亲口说出要接替他成为刘功教书先生的话,那么,自感有些技不如人的赵书海向刘玉儿保证,只要王斌该亲口当着他的面说,那他就立马卷铺盖走人。
而今眼下,王斌并没有把“教书先生”这四个字给说出口,只是被心情有些迫切的刘玉儿给说了出来,这自然是不作数的,这也是赵书海淡然处之毫不慌张的原因所在。
为了进一步试探王斌是否有接替自己成为刘功教书先生之意,赵书海觉得四个人待在书房之中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站着也不是办法,他必须尽早确定一下王斌是不是有对他有取而代之的意思。
拿定了主意之后,赵书海在看向身前三四步开外的王斌时继续保持着满脸的微笑,却直截了当地开口问询道:“王斌小兄弟,方才,你也想要说的话没有说出口来,是玉儿小姐帮你说出来的。
“在此,我想确认一下,还望王斌小兄弟你能够如实回答我,这个问题至关重要,关系到我在刘家端的这个饭碗是不是能够继续下去。如方才玉儿小姐所言,王斌小兄弟你是不是想要取代我成为刘家二少爷刘功的教书先生?”
对于此时愣在原地的王斌来说,在听完了与他相对而立的赵书海开门见山的问话后,让他觉得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若是如刘玉儿之前告诉他的那样,赵书海已经不在刘宅之内,那么,他对于担任刘功教书先生一事,虽有些不太情愿却有软肋被刘玉儿给拿捏住了,只好应下这门差事,往后走一步算一步即可。
可事实却并非如此,赵书海此时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并表现出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被刘玉儿给赶出刘家,倒像是在看他如何出丑闹出什么笑话似的。
面对赵书海此时向他抛出来的这个大难题,王斌直觉得头疼不已,在心里权衡了一番利弊后,在微微地摇了摇两下脑袋之后,正准备开口说巫医取代他坐刘功的教书先生之类的话时,却被早就看出打起了退堂鼓的王斌端倪的刘玉儿,给抢先开口说了话,俨然就是王斌的一个新闻发言人。
在轻咬了一下嘴唇厚,刘玉儿率先开口向赵书海发难道:“赵先生,你如此逼问,恐怕有些不妥吧?这王斌虽说年纪还不到弱冠之年,可他在前几日大病初愈后,这读书的天赋可不是一般人可比的。还有,王斌在创作诗词歌赋方面所具备的文才,恐怕就让曾经考中过咱们齐州府秀才的赵先生你,在半个时辰之前也已经领教过。
“就你们二人在限定一刻的功夫之内所写出的诗歌,不用我在这里赘言,高下立判,谁优谁劣,你赵先生应该已经做到心中有数了吧。既然,王斌偶如此天赋异禀,我刘家为何要弃而不用,让他做一个小小的陪读,对王斌来说实在是屈才了。
“还有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我二哥就要参加齐州府今年春夏之交端午时节的府试,我刘家聘请无论从读书还是写文都已远远超过你赵先生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