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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白丁?

    李拓为人虽然本分,可也不是傻子,被皇甫斌点破处境,脸色登时变了:“太仓令救救俺,俺该咋办啊!”

    “立刻杀了我,提着我的头去见燕王,告诉他,我知道燕王太多秘密,陛下若想要对他问罪,必须要我开口,你是为了他着想。”皇甫斌想也不想的开口,幽深的双眸直直看尽李拓眼底,吓得李拓拼命摇头。

    “俺c俺可干不出这样丧良心的事儿,俺就是个狱卒,杀人不归俺做。”

    皇甫斌嘴角笑容不变,沉声询问:“你想好了?这时候不杀我,你就要没命了。”

    李拓身子抖了一下,过了好半晌红着眼圈用力一点头:“俺爹说了,做人不能丧良心,俺c俺死就死吧。”

    “第二个办法,就是在这里等着,装作你什么都不知道,等陛下派人接我回京,我带你一家老小离开此地。”皇甫斌确定李拓是个很有底线的青年后,声色不改的继续说道。

    李拓登时愣住了,过了好半晌赶忙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太仓令哪能带得我全家,我家亲戚老老小小加一起有一千多口人,都走了不得搬空两个村子。您拿什么养活我家里人,而且,你就算能养得起,俺家也舍不得离开故土。”

    皇甫斌终于露出一个真心诚意的笑容,他与章左对视一眼,章左笑呵呵的点头说:“倒真是个实心眼的孩子——行啦,你不用操心,老夫和太仓令自有办法保你平安。出去吧,就当你没进来过。”

    李拓满眼迷茫的站起身拍拍屁股走了,章左掳着胡须低声道:“算算日子,也有一个月了,陛下再不派人过来,咱们就得在牢里过年喽。”

    皇甫斌扭头看了看墙壁上留下的刻痕,算了算日子苦笑道:“即便不再牢里过年,不一样要在路上过年?”

    章左冷笑一声,“啪”的将捏在手里的书砸在大案上,起身走到气窗前看着窗外疏朗的天光。

    他心想:或迟或早又有什么区别?他们还能等,还有时间等,可燕王现在是数着手指头给好日子倒计时了吧?

    陛下担忧孩子才不顾中央人才不足,将得力助手分送三地协理王府事务,可燕王的举动早就越过“无心之失”这条线。

    燕王根本不明白,他对付皇甫斌便是对着兴德帝难得的慈父心啪啪打脸,兴德帝无论出于帝王的防备思想还是父亲的尊严都不会容忍燕王这么折腾下去。

    等待燕王的无外乎削爵或者斩首,而这两个结果说不出那种更惨。

    陛下可以给这些藩王多少优待,就可以让他们跌得多惨!

    偏偏燕王脑子愚笨,看不透自己已经穷途末路,还以为能将一切掩饰得天衣无缝,能将皇甫斌留在燕地继续效力,为他当做牛马。

    章左简直要被燕王蠢得气极而笑了。

    他真是奇怪,难道燕王从来没想过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

    像燕王这样如同丧家之犬般被赶出咸阳宫的藩王,对一位深谋远虑的君王来说,燕王是拖累国家又不得不供养起来的蛀虫,而皇甫斌这样本领卓越的臣子是口吐锦绣的桑蚕,蛀虫又怎么会比蚕更重要呢?

    安平侯带上知道燕地消息c也学会当地语言的何琏快马疾驰而归,到了蓟城大营二话不说用虎符取来兵马指挥权,再一挥手,下令燕王属官中尉焦擎前来。

    焦擎接到这消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可燕地一向平静,他只当是正常人员调换,连随侍都没带,单枪匹马就来到了蓟城大营。

    “将他捆好收押,把嘴堵上,不准任何人与他交谈。注意看紧了,别让他自尽或者跑了。”安平侯吩咐完,振臂一呼,“调整兵马,点五百甲士随本将入城——找到太仓令者,重重有赏!”

    随着一声大吼,安平侯带着喷涌的黑色河流涌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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