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着拖拉机回了市区,我同桌扒在车后可拉风了。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这个点,街边上不少撸串的摊子都摆上了。我和老同刚才就是从这一片街区跑过去的,现在我俩又开着拖拉机回来了。
一大哥抓着半杯扎啤嗓音洪亮“诶!快瞅!这不是刚才那俩手拉手的小子么。”
是的,我们还在夕阳下奔跑。
他这一嗓子引得全街人对我们行注目礼,如果他们能看到后面那化了一半儿的冰淇淋大怪兽一定乐得更开了。
你想你喝着扎啤唠着嗑,突然一辆拖拉机从你面前开过去,一大小伙子扒在车上一脸肃穆,后边还飘着迷你四驱车一样慢的冰淇淋大怪兽。
这大怪兽八成用的是高扭力马达,慢的我都不想吐槽了,我还等了两个红绿灯。
遵守交通人人有责。
此情此景,我只希望想象这一幕的大家用四倍速观看,进而享受惊险体验。
“老同”
“恩?”
“总得想个办法啊,你看你没溜王宝军,倒是溜只冰淇淋溜了两条街了。”
我同桌扒着车头架子打了个哈欠。
身边一辆救火车呼啸而过,八成是棒子地的火势引来的。
我心惊,哭个叽地说,“老同,不如去找警察叔叔吧。不然要被当做纵火犯和偷车贼逮捕的。”
同桌骂我蠢,“别说婆婆看不见冰淇淋,没准把你当精神病抓起来。到时候可是想跑都没处跑,所以这事儿还得靠自己。”
他说靠我自己还就真靠我自己了。
我们把车停在了附近的一片工地,他捡起一根钢筋条子丢给我,“去,自己把它引开,我伺机行动。”
说完他就优哉游哉地跳上车坐着了。
“凭什么呀!凭什么我做诱饵啊!”我抱着车轮子不撒手。
“乖,你顺着国道101跑,我在北京设置好埋伏救你!”
“屁吧,你根本就是想自己跑路!”
“好明明了!护驾有功朕重重有赏!”
“你别踹我肩膀!”我紧抱车轮子,“赏什么!”
“兰博基尼雷文顿。”
我潇洒转身,和大怪兽火拼去了。
好吧好吧!我叫士冥你叫是朕,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
我真为我与同桌这至真至切的情谊所感动。
我迎面冲上去,一个钢筋条子甩在冰淇淋身上。
咚的一声,我被弹了回来。虎口大概是撕开了,痛得我眯起了眼睛。
还好冰淇淋行动慢,我连忙爬起绕到他身后。
奥迪双钻我的伙伴!
因为它慢,所以始终是我在保持进攻模式,但也是我在连连后退。
它一直向我做匀速运动,天也暗了,我甚至看不清他。
我转身向后跑,工地的房子才建了一半,月光通过窗口,在地上映上一排平行四边形。
跑着跑着,我突然有点绝望。太累了,太困了。
几次我都被它追上,它试图抓我的手,我的手腕和肩膀都被粘液烧得刺痛。
突然,我踩到一排钢条上,脚下一滑我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我不知道这个楼现在建成了怎样的构造,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四面是墙,非常狭窄。
难不成是电梯井?
我的腿摔伤了,靠着墙站起。
四周无光。
怎么办,求救吗?
正在这时,我感到一种压迫感直逼面门。
撕心的刺痛抚上肩头又滑到胸口,一股力量将我紧紧压在后墙上。
我能想象,我被大怪兽逼入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