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就在七夕那天。
虽然看不大上周家人,但小姚氏的教养还不错,便笑着说了几句客套话。
刘玉茗还想亲近刘玉洁,没得到回应,心里暗暗不高兴。刘玉洁露出一副困倦不已的模样,向小姚氏告罪,福了福身子便携着两个贴身婢女离开。
小姚氏担心刘玉洁身子没好利索,便命人去请大夫,问问上回的药方还能不能再用。刘玉茗不屑的撇了撇嘴,装什么贤惠,再贤惠也不是从你肚子出来的。
主仆三人回到洁心园,闭门说了半天话。
房间里的绿染和绿衣由惊愕转为愤怒,恨不能撕了刘玉茗的脸。虽然她们不知小姐用什么方法得到这种消息,但她们更关心接下来怎么办。
刘玉洁幽幽一笑,目光似乎穿过手中透明如烟的扇面,看着不知名的某处,“我怜她自小被婶娘冷落,时不时贴补她几样珠钗首饰,就连偷了我的茉莉花膏,我也不曾让她没脸。可毒蛇始终是毒蛇,就算冻僵了也有毒,你这边给它捂暖和,它那边就要咬你一口。”
绿衣咬牙道,“小姐,咱们明天偏不上花船,让那群黑心烂肺的干着急!”
“那多不好,”刘玉洁淡声道,“我怎舍得让茗娘白忙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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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夜,长安流光印月,钟鼓欢歌。鲜衣怒马的贵族少年不时穿过朱雀大街,纵横交错的主街道被花灯映如白昼,街上摩肩接踵好不热闹。
刘府四个房头一共七个女孩登上周家的花船,畅游碧月湖,一同在湖心放灯祈愿,船上有戏班子,专门唱给姑娘们听,选的都是清新脱俗的雅致小曲。
一艘黑漆漆的小船趁夜色偷偷靠近花船,船尾有人接近,将鬼鬼祟祟的周大海拉了上去。
从上船开始,刘玉茗就一心缠着刘玉洁,甚至亲自为她斟茶倒水,显得绿染和绿衣仿佛是多余的。众人只当刘玉茗在巴结长房。
戏曲听了一半,刘玉茗戳戳刘玉洁,“洁娘,我有宝贝给你,跟我来。”
“什么宝贝?”
“福气娃娃呀,我知道你最喜欢这个,一共六十八个,只有拇指大小,拆开一个便不成套,可不能让她们几个发现。”刘玉茗亲亲热热的与她说悄悄话。
好啊。刘玉洁眼睛一弯。
“你能不能把这只凶巴巴的怪猫丢给绿衣啊,抱着它,我都不敢靠你太近。”刘玉茗忍了一晚上,终于忍不住抱怨。
三个月大的山耳猫,皮毛油光水滑,两眼炯炯放光,好似一只迷你的小豹子,但野性未泯,不喜生人靠近。
“有我在,它不会咬你。”刘玉洁拉起刘玉茗的手,“茗娘,我们可是好姐妹。”
“对呀,好姐妹。从小到大你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我。”可惜都是用剩下的。
原来你还记得。刘玉洁的笑容在灯火阑珊中若隐若现。
两个好姐妹手牵着手来到二楼的休憩间,刘玉茗笑嘻嘻将门掩上,见刘玉洁身边只有一个绿衣,顿时放心不少。
“洁娘,让绿衣出去吧,我有好多小秘密要跟你说,你看我都没让采风进来。”
嗯,我也觉得你有很多小秘密。刘玉洁抬手抚了抚刘玉茗发髻上一支松散的珠钗。
啊!
刘玉茗吃痛的惨叫一声,不懂刘玉洁为何忽然扯住她的头发,她抬眸迎上一双闪着极寒光芒的杏眼。
门外的采风倚着墙缓缓倒下,绿染收起帕子,从容不迫的将她拖进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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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开众人耳目,周大海使出吃奶的劲好不容易翻上二楼栏杆,愣住。
蜜色的烛火摇曳,一心要娶的女孩就坐在面前的美人靠上,鹅黄的春衫薄透如纱,隐隐现出里面银丝暗纹的白绸内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