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给买了回来。”
听了郑嫂子的诉说,落春觉得他们一家是被坑了。就算郑嫂子做饭的手艺不错,但是哪有才进府三个月,就被重用,能伺候进京述职的官员家里的饭食的,出头也没有出头这么快的。所以后面的事不用想也知道,幕后策划者早就预备着拿他们一家顶包了。至于幕后黑手是谁,后宅的那些女人哪一个都有可能,就算她们不是主谋,也少不了在背后推波助澜。
想到后宅那不见刀光血影却依然可怕凶险的厮杀,落春忍不住叹了一句:“女人之间的战争,是别样的战场,凶险犹胜于战场。只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其实最终的根由还是着落在男人的身上,若是男人”目光落到前面的柳湘莲身上,她忽然闭嘴不说了。
原本竖着耳朵听落春说话的柳湘莲见落春忽然闭口不言,不往下说了,心里犹如一百只老鼠在抓挠一般,很想向落春问个究竟,但是他知道,刚才那话,落春就是意识到他也在,说出来可能不合适,所以才不肯往下说了,因此就算他问了,恐怕也是白问,落春不会说的。只是落春刚才到底想说的是什么呢柳湘莲一面心不在焉的牵驴前行,一面在心里琢磨着落春说那话的前后语境,思忖着她后面到底想说什么。
落春和郑嫂子不说话,柳湘莲心有所想,三人就这么一路沉默着前行。走着,走着,忽然对面也走过来一驴。驴上坐着一位应该是出嫁不久的新嫁娘,身上穿的还是农家大红色嫁衣,还驮着两个沉甸甸的袋子。在前面牵着驴前行的应该是她的丈夫,一个看起来敦厚淳朴的青年。
隔着河,两对人马遥遥相对。好像是那头驴驮的两袋子东西挺沉的,因此骑在驴上的小媳妇就下来了,准备让丈夫牵着驴过河,她在后面跟着。那青年看到媳妇脱鞋的时候,忙道:“快别,这都十月了,水凉,你还是别下河了,小心得病,还是我背你过去吧。”说着就弯腰下来,背对着媳妇。
小媳妇推辞了几次,终究没有拗过丈夫,双手搂着丈夫的脖子,眉眼弯弯的趴到了丈夫结实的后背上。做丈夫的,将媳妇背起来,又掂了掂,叮嘱媳妇抓牢了,这才迈开步子,稳稳的,慢慢的过河来。
到了对面,他将媳妇放到地上,又折回去,牵着驴过河。小媳妇笑盈盈看了河对面丈夫一眼,然后把目光转向落春c柳湘莲和郑嫂子三人身上,纳闷的说道:“你们这家人倒是奇怪,做丈夫的和媳妇出门,怎么做婆婆还跟着”
“呀呸”郑嫂子使劲呸了一口,说道:“不会说话就别说话,瞎说什么呢,什么丈夫,媳妇的,没看到我们家姑娘还是梳着姑娘的发式,表明没有成亲呢吗。再胡说,诋毁我们家姑娘的名声,小心我撕烂你的臭嘴”
“啊,我倒是没注意,对不住了。”那小媳妇被郑嫂子臭骂一顿脸上不见半点怒色,反而一脸歉意的向他们道歉。就在落春刚想说什么的时候,那小媳妇滴溜溜的眼珠子在柳湘莲和落春身上扫过,捂着嘴笑道:“虽然这位姑娘还没成亲,但是和眼前的这位看起来般配的很,不会是一对吧不然,纵使是普通农家,也没有大姑娘和陌生男子一起出门的,何况看你们的衣着不像我们这些穷苦百姓一般寒酸,而且这位”目光落到郑嫂子身上,“又口口声声称呼你为姑娘,说明这位小姐出身不简单,那么这位男子是你的”拉长了声音,虽然后面的几个字没有吐出来,但是意思已经在那里了。
落春拦住了暴怒的郑嫂子,笑道:“这位嫂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们素不相识,不过萍水相逢,没恩没怨的,不知道说我的不好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对上对方因为惊讶而睁大的眼睛,她轻叹一声:“何必呢,我们在这里碰面,转头走开的时候,也许今生今世都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我家的仆人刚才说话是可能不中听了点,但是她也只是护主心切,情有可原,若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