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但说无妨,我心里有数。”
虽然落春已经发了话,但是锦屏还有有些迟疑,她吃吃艾艾的了半晌,这才说道:“我们发现太太昏迷不醒后,就去禀告了老爷,结果老爷说”用眼角偷觑了一下落春的神色,见落春板着一张脸,不辨喜怒,她心一横,眼一闭,将贾赦的原话复述了出来:“老爷说,若是太太死了,就通知他,若是还能喘气,就不要来打扰他吃酒取乐的兴致。”
听了锦屏转述的贾赦的话,落春神色复杂,抬头望天,无语中。原本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邢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并将锦屏的话听了进去,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一字一顿非常虚弱的说道:“夫妻做到这个份上,还真是悲哀”
看到邢夫人一脸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落春的心也跟着一痛,搜肠刮肚正想说什点什么安慰她的时候,帘子一动,细碎的脚步声传来,王善保家的亲自端着药碗进了屋:“六姑娘,太太的药熬好了。”目光落到床上邢夫人处,见邢夫人清醒过来,她欣喜的喊道:“啊,太太,太太,你醒了”
“有什么话等以后再说,先吃药。”落春示意王善保家的将药拿过来,准备服侍邢夫人吃药。五福和双喜上前将邢夫人扶起来,背后放好引枕,让她靠着引枕半坐在床上。在看到落春伸手准备拿药碗的时候,邢夫人说道:“落儿,你放下,还是让锦屏来吧。”落春想到自己并不惯于服侍人,因此也没争抢,起身将位置让给了锦屏。
等邢夫人吃完药,落春将人都屏退下去,然后说道:“母亲平日里不是一向顺着父亲的嘛,怎么今日却那贾雨村是不是有才,不管是借了谁的力谋的职,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母亲又何必为了他而触怒父亲”看着邢夫人额头上的伤口,一阵叹惋,“这真真是无妄之灾。”
邢夫人笑笑,说道:“谁知道贾雨村是哪颗葱,哪颗蒜为了他,我犯得着吗”对上落春迷惑的眼神,她长叹一口气,解释道:“我为的是你舅舅。全哥儿前几日来看我,我和他说起以后的打算来,毕竟他也老大不小的了,今后是务农还是经商也该考虑了。但是全哥和我说,这两样他都不想做,他说他想做官。可是你是知道的,就凭你舅舅肚子里那点学问和他的天分,哪怕他从现在开始努力,他就是念一辈子的书,也是无法送科举晋身的。”
听邢夫人这么一说,落春就明白了。朝廷里选官的途径除了科举之外,还有一种,就是捐官。邢德全要走的就是这样一条路。只是这条路也不是一般人就能走的,当然首先你得有钱,但是单单有钱还不行,更重要的是你要有门路。若是没有门路,你就是捧着个金山银海也没用。想来邢德全想走贾府的门路捐个官,但是
邢夫人露出一个悲凉的笑容,说道:“我这还没想怎么着呢,只是想让你父亲帮着问问看看有没有门路,结果被你父亲一点余地都没给我留的一口拒绝掉了。后来,我想着拿你父亲的帖子让管家帮着在外跑跑,结果别看这府里是你父亲袭爵,可是你父亲的帖子却不怎么管用,人家外面认得是你二叔,甚至琏儿都比你父亲有脸面。全哥到底是我的亲弟弟,我是这府里的大太太,他可是府上实打实的实在亲戚,府里可以为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贾雨村跑前跑后,怎么到了全哥这就不行了呢我就是气不过这个,所以才会和你父亲吵了起来,结果气没出出去,反而自己差点把命给送了。”
落春明白邢夫人的心理,邢夫人想不通,和贾赦发脾气这很正常,但是这世上有些事有些人是不会跟你讲道理的,而且和他们也讲不通道理,像贾赦就是这样的一种人,所以邢夫人碰上贾赦,就悲哀了。落春想了一下,说道:“好了,母亲,别多想了,先养好伤要紧,至于舅舅的事,以后我们再说。”
面对落春的安慰,邢夫人笑了一下,伸手搭上落春的手,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