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呢,好不好”惜春红着脸否认落春的指控,解释道:“我只不过是听下面的人说那么一耳朵而已。”因为知道落春这里百无禁忌,所以惜春这才大着胆子和她说这个,但是被落春这么一说,她有点羞恼了,嗔道:“人家拿你当知心人,什么话都和你说,你倒好,竟然笑我,真是的。要不是在你这里,我才不会说这个呢,你要是在这样,以后有什么事,我再也不和你说了。”
“好了,好了,是我错了还不成嘛。”落春见惜春脸上已经有了薄怒,赶忙认错求饶,不过听惜春的话音,好像事情已经定下来的样子,因此她有些诧异的问道:“怎么,和蓉儿议婚的人家确定下来了”
“嗯,定下来了,是现任营缮郎秦家的女儿。”惜春点头说道:“说起来这个秦家和我们家还有点瓜葛呢,似乎已经过世的秦太太和我祖母那一辈是老亲。只不过因为上一辈人都已经不在,所以渐渐的不走动了,关系也就淡了下来,若不是这次议亲,谈论起来,还不知道两家还有这么一层瓜葛呢。”
落春眼睛一闪,装作不经意的说道:“营缮郎那是个什么官似乎和我们府里根基家世上不是很匹配吧”
惜春白了她一眼,不耐烦的说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会俗了起来,根据门第富贵来看人,这可不像你素日的风格。”跟着耐着性子解释道:“议亲的时候我哥哥就说了,不论家世门第,只看姑娘的模样性格。这位秦家女儿,是个极妥当的人,生的袅娜纤巧,行事温柔平和,模样和性格都是难得好的,一等一。不是我偏着她说话,若非蓉儿是自家人,不然我都觉得蓉儿配不上她。”
见惜春对秦可卿赞不绝口,落春笑了,调侃道:“难道你没听说过媒人嘴里两扇皮,就算是癞蛤蟆也能把它夸成一朵花,所以这媒人的话是最不能相信的。看你这个样子,把人这顿夸呀,知道的是蓉儿说亲,不知道的还当是你呢,就真这么满意说的好像是见过人家家里的女孩子似的,希望你不要被媒婆的巧嘴给糊弄了,不然等回头见到真人,大失所望就糟糕了。”
见落春似乎不相信她的话,惜春急了,说道:“我才不是信了媒婆的话呢,我是真见过真人。你还别不信,她人甚至比我说的还要好。府里派人去秦家谈婚的时候,我装扮成小幺的模样跟去了,看到真人了。是我亲眼所见,才不是道听途说。你要是不信,等回头她嫁进来,你亲眼看到就知道我没有所言不虚了。”
对于秦可卿是好还是坏,落春无心和惜春争执这个,她的注意力全被惜春话中的透漏出的另一个信息而吸引,吓得花容失色,忍不住惊道:“什么,你竟然扮成小幺去了秦家你胆子怎么这么大,珍大哥和尤大嫂子竟然也允许你跟着胡闹”
大家同住一个贾母院中,贾府就是个筛子,是藏不住什么秘密的,就算落春和她身边的人能做到守口如瓶,邢夫人那边的人也难,所以惜春对落春出格的言行还是略有所闻的。因此面对落春的指责,惜春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说道:“胆子大还不是跟你学的。我不过是扮个小幺,你做的比这更出格的事也不是没有,哪有资格说我”旋即又安慰道:“放心吧,没事的。我现在好好的坐在这里,不就说明什么事都没发生嘛。其实像我们这么大的人,正是雌雄莫辩的年纪,而且奶娘帮我改装的好,要不是从秦家回来的时候我主动说破,大哥和大嫂子根本没看出来。”
落春没想到惜春竟然会把责任推到她的身上,苦笑了一下,如此一来,这个话题就不好继续说下去了。叹了口气,落春张口欲言,想问一下惜春在秦家的经过,忽然一个问题涌现脑海,秦可卿固然出类拔萃,非一般女孩可比,不过以她的家世是不可能被媒人放在贾蓉联姻人家的备选里的;就算秦家和贾家有些瓜葛,但是贾家向来是鼻孔朝天看人的,应该也是看不上寒微的秦家,而且秦家大小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