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瑾佑停顿了一下,好像是在忍住发笑,“以后你便就在这东宫好好呆着,本宫定不会让人伤你,护你周全——”
护我周全?南宫瑾佑今晚吃错药了?
“殿下何出此言——”扶慈瞧了眼南宫瑾佑,今夜许是喝多了酒,男人一向透着戾气的面孔沾染着红色的晕,竟然有些惊为天人的美!
“本宫也乏了,你且睡罢。”南宫瑾佑打断扶慈的话,站起来走了两步,忽而又回头,定定的望着扶慈!
“……”扶慈正欲说话,突然!
南宫瑾佑一俯身,薄唇迅速在扶慈的额上点了一下,继而转身,又以轻功遁走。
他刚刚在干什么?
扶慈铮铮地抚着额头,好半天未回过神……
一旁正在给扶慈准备明日衣裳的青青终于敢探出半个脑袋来,捂着嘴不停偷笑……
翌日,扶慈照例早醒,只是眼睛周围竟是暗黑色。
“小姐你知道么?那个郡主今早马上要搬走啦!”青青边给扶慈梳头发边说得兴奋。
扶慈昨晚被南宫瑾佑的一吻搞得心里一片混乱,清晨更是懒得再去理旁人的事儿。
“离开便离开,与我何干。走,咱们去走走。”扶慈顺了顺搭在胸前的一抹长发,站起身来。
东宫的后花园被南宫瑾佑操持的十分漂亮,不仅没有半点土豪似的累赘,却有着质感与高贵并齐的令人流连的眼界。
走到湖边上,“这一湖的莲蓬哪儿去了?”扶慈惊诧,偌大的湖,两天前还是满湖的莲蓬和刚刚凋谢的荷花,现在居然只剩下几条水草了?
青青笑了笑,“噢,这莲藕都用在昨晚的宴会上了,小姐昨晚不正吃得欢?”
那一盘盘的,原来都不是肉,竟然都是莲藕?
青青看到扶慈眼里的惊讶,继续献宝似的说道:“不仅如此,昨天夜宴用的香案,香茗,香薰,都来自东宫的后花园,殿下觉得那花儿扔了可惜,不若拿来物尽其用;还有我们丫鬟们穿的衣裳,外人只道是太子奢靡,其实这都是后宫诸位娘娘嫌弃的布料做成的。”
“那为何太子殿下的衣物却是罕见的丝绸,未见节俭?”扶慈挑眉,这不是自相矛盾?
“小姐可能见太子经常更换行头?”青青为南宫瑾佑抱了屈。
扶慈略微回想了一下,玄色,酱紫,深蓝,红——似乎,南宫瑾佑确实没几件衣服。
回想自己入东宫的一个多月,所见的这个太子,并不像之前所认为的冷酷无情,奢靡残暴。
扶慈又抚起昨晚额头上的一暖,脸色突的一红,“走吧!”不想让青青看到,连忙拉着她走着。
***
皇宫,宣政殿大门口,散朝后,大批穿着朝服的官员正外宫外涌。
卫朗和卫渊今日似乎走得很是带风。
“恭喜王爷”
身着紫色宰相朝服的刘未跟上他们的脚步,抬手就是一阵恭喜。
“哪里哪里,只是皇上厚爱罢了。”卫朗谦和地一笑。
刘未笑的狐疑,“世子得以重用,日后必定承袭王爷之位啊!”
“承袭本王之位?”卫朗一顿,转头盯着刘未堆笑的脸,想看出端倪。突然却是问道:“听说最近边境不太平,不知五皇子现况如何?”
刘未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继而哈哈大笑:“五皇子乃当今世上无往不胜的战神,比当年太祖皇帝有过之而无不及,边境屑小,实在不足挂齿!”
“如此便愿五皇子早日凯旋。”
卫朗似笑非笑地加快脚步,凉凉的扔下这一句,刘未慢慢背起手,盯着卫朗的背脊,额头上的青筋一阵凸起。
该死的!今天的早朝怎么会这么多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