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身上。他问她:“可是发生了何事?”
算命先生的心情我大抵是可以明白的,任凭谁被这样一个人喜欢上,心里都不会太舒服。
她是真的不愿意再在相府待下去,纵然清寂当真如他所言,不会像对待那些丫鬟仆人一般对待她,她也不想再回去。
算命先生舔了舔嘴唇,转头看他,问道:“恩公,月前你我之间便有过约定,若是实在找不见,我便可不用再找,你看现在”
江楚城顺着她的话应了一声,眉眼低垂,像是在思考什么。
良久,她终于出声:“恩公,我都已经找了快一个月,但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你说那珠子是在亲近水的地方,可那相府之中,但凡有水的地方都被我找遍了,可就是不曾见到那珠子,恩公你确定没有弄错吗?”
柴火“噼啪”响着,算命先生两腿抱膝,发呆的看着面前的火光,先前清寂的那番话,竟是让向来聒噪的她难得安静了下来。
外面天慢慢黑了下去,算命先生今夜不打算回相府了,她和江楚城说她去找点东西来生火,但他却说了句不用。而后手指一动,红色光点自他指尖发出,眨眼间便落在面前尚未烧过的干柴上。
她似乎只有在他的面前才会格外乖巧,见他坐下,片刻之后自己也跟着坐了过去。两个人接触久了,江楚城已经没有最早时候那么排斥她,对于她有意无意的靠近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江楚城走到一旁坐下,等着她后面的话。
算命先生低头看自己的脚,轻轻晃了晃,闷声回他:“没有。”
往日里江楚城说话从来都是只说一次,算命先生没听见,他也不会再重复。但今日或许是瞧出了她的不对劲,在她张口想要再次收回自己的话时,他已说道:“昨日你已来过,今日再来,可是有了鬼玉的下落?”
他这疏离的样子让算命先生有些无所适从,她挠挠头,又揉揉自己的鼻子,想起什么似的问道:“恩公方才问我什么来着?”
江楚城的视线从她身上掠过:“无妨。”
一边说她一边往后退了两步,扬起的嘴角,连笑意都有点尴尬。
“真c真的?”她仰头看她,眼珠子转了好几下,像是不相信他的话,可没等他开口,她又慌慌张张的改了口:“啊,我我我逾越了,之前说好了不会过问恩公的事,恩公切莫在意。”
江楚城抖了抖袍子,淡淡道:“不碍事。”
算命先生一眼便瞧见那长短不一的抓痕,小脸上浮现出些许焦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恩公受伤了?”
他还是那身大红色的衣服,上面却多了些破损。
因为江楚城说自己没有办法离开破庙,所以每隔几天算命先生便会出来一次。昨天她刚刚来过,接连两日看见她,江楚城难免有些惊讶:“鬼玉找见了?”
霍刀跟着算命先生一路到了城外十里的破庙,在看见算命先生顺着泥巴路走上去之后,霍刀方才弓着身子躲到了庙外的矮墙后。
天近黄昏。
他坐在房中,紧握的手在这时候松开来,而后便是一声重重的叹息。
风从敞开的大门吹进来,撩起了清寂的青丝。
霍刀应声而去。
算命先生一路跑出了相府,而就在她前脚踏出的时候,那头清寂便如同有千里眼一般,淡声吩咐霍刀:“去跟着看看,若是先生回了那破庙,你可要听仔细,她究竟是在和什么说话。”
她恐怕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不过是想要在这相府之中寻到鬼玉,可却莫名其妙的被清寂表了白。
算命先生落荒而逃。
“今日我所言,并非一时冲动,若是给先生造成了困扰”清寂端起茶杯浅尝一口,目光低垂:“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