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到了大会,你记住”她这师门之宝的师姐仔细叮嘱她这根师门的草,“便大声地喊我师姐”
“师姐你真的想凛然大义到天下知啊”小小也恼了,“你以为江南英雄大会没有你,便不是英雄大会了吗”
左月燃苦笑一声,没有说话,只调整气息,奔往隐隐声浪传来之处。
她不过一介小小的草民,英雄大会没有她的参与,自然依然是天下间英雄的聚会,只是,筹谋这场天下英雄间大会的心血,却是白白浪费了。
暗杀,栽赃,诬陷,所有所有的一切,皆是为了她,皆是由她而起。
她,便是那,一切祸乱的源头。
十丈高台,依山而建,双人合抱的支撑巨木,将高台毫不遮掩地显在任何人的面前。
高台之上,山风猎猎,利剑的冷光,闪在颀长肩颈间,无声的静,是这天地间唯一的声音。
高台之下,乌压压而寂静的人群,左右分之,剑拔弩张的气氛,似乎只需要一点点的风吹草动,便会酿成一场人世间最为惨烈的战事。
她如入无人之境,瞥也不瞥静静对峙着的左右两派,只纵身,步履悠闲似闲庭信步一般,身形却快似流星,飞身落上了高高在上的高台,雪白的衣裙随风而舞,盈盈双瞳,流光熠熠。
飒爽的英姿,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华贵的倾国倾城之颜,瞬间掠去了所有人的呼吸与心跳。
北方有佳人,一笑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再难得。
她却面色沉静,不露丝毫笑容,只将盈盈双瞳的熠熠流光,定在那颀长肩颈间的利剑上,轻轻一哼。
“不过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书生,即便你一剑斩之,又有何面目重回你故国面南临君”
“不过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书生,却害我损兵折将,更将我疆域一掠三百里,我便如此一剑斩之,我故国百姓必当对我心悦诚服,我朝北面君,自然有无数的心悦诚服。”
利剑,轻松握在高大威猛的男人掌中,朝着她微微颔首,笑道:“早闻天朝孝贤皇后聪慧机敏,笑谈用兵,巾帼胜须眉。今日一见,果是天人。”
“将军恐是看错了人。”她一甩宽袖,微笑着同样颔首为礼,“但高涉要早闻南疆牧延将军雄才大略,一剑能挡百万兵,今日得见,果是人如其名。”
“皇后不在宫中运筹帷幄,却怎千里迢迢驾临江浙”这高大威猛的男人,正是南蛮第一的武将,牧延宏畴见她不承认她的身份,他挑眉,径自继续问。
“将军又如何不在故国面南临君,却怎长途跋涉入我国土”她只微微一笑,熠熠流光,只停在牧延宏畴阴鸷双眸上,双唇微挑,“将军一世枭雄,自当称霸一方,却满口虚伪,说什么朝北面君,将军实在是谦虚至极。”
“哈哈,过奖,过奖”牧延宏畴哈哈大笑,很爽快地收了那利剑,微转首,朝着自被自己劫持便一直静默无语的男子笑道,“沈大人好手段,竟然十数年忍辱负重,将自己心爱女人送上龙榻伺君,哈哈,如今好不容易凤驾归来,两位不拜堂成亲c共渡花前月下,偏偏好事多磨些什么啊”
左月燃沈明朗互望一眼,有志一同地微微抖了抖。
这名满天下的南蛮国师,却原来,成语用得还不如她哩
“牧延将军,有道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今日既然将军驾临我国,便要好好住些时日,高涉要虽是女子,不便抛头露面,但我江浙巡抚沈大人必当盛情以待,还望将军不要推辞才是”
“哈哈,好说,好说”牧延宏畴哈哈大笑,抱拳道,“即便皇后不肯承认身份,却也不该用假名来应付牧延宏畴啊。”
“怎敢哄骗将军”她微微一笑,“但高涉要行走江湖,便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