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昨天演的那首曲子,”我掰着离我最近那人的肩,一字一句说道,“挺欢快的那首,再演一遍!”
那人也不知是听不明白,还是吓得不愿听,只顾蒙着脑袋直摇头。
“就昨天那首曲子!再演一遍!”我摇晃着他,又提高音调再说了一遍。
他还是摇着头扭着肩,想要挣开我的手。
“你…”
不等我再说什么,就听张家泽淡淡扔出一句。
“若是搜出人来便另说,若是搜不出来,成老百管教无方,我也就行个方便,替他办好。”
他果然答应了。
再拖下去,哑巴说不定也要落在沈初手里。
“给我!”我来不及多想,一把夺过乐师手上的鼓棒,挥起胳膊就敲在了铜镲上。
“铛——”
惊亮的响声连我自己都有些吓到。
大厅里的人都被这突然的响动吸引了视线,刹那僵停了一瞬。
张家泽也看向舞台,见我从乐器后方走出来,他似乎微微蹙了眉。
“刚才听沈二爷说想看大都会的歌舞表演,”我望一眼张家泽,走到台前,挺直了脊背,“舞您已经看过了,要搜人也不急在这一时,就再听一曲歌吧。”
“张先生,”沈初用舌尖顶了顶唇角,扭头去看张家泽的意思,“这又是玩的什么花样。”
张家泽却已经低下头去,拎起一只酒杯,拿杯底拨开了面前台桌上的碎玻璃,又拿过沈初开好的啤酒,不急不缓的倒起酒来。
“张先生你……”
“沈二爷您且听我说个新鲜,今儿只见那白玉兔来到了虎跟前。”
既然张家泽不说话,我也就不必等沈初说完,直接吊开嗓子唱出了词儿。
“虎大王您吊睛白额金袍飞墨焰,断不该捕鼠逐兔与人为笑言。”
“虎大王您一个‘王’字当头正中现,怎奈它横横竖竖就困您在中间。”
没有乐队演奏,我一面自成曲调唱着当下胡编的词儿,一面悄悄望向张家泽。
他埋着头,举起酒杯,送到嘴边却又迟迟不见喝。
“这唱的是什么玩意儿。”沈初十分不耐的一挥手,“给我搜!”
“沈二爷!”我高声喝止,“这唱的是虎终归是虎,总不会因为怕落下笑柄,就不扑面前的兔。”
再看张家泽,他依然是埋着头,盯着手里的酒杯看,我忍不住皱了皱鼻子:“若是虎扑不住兔,反倒才是天大的笑柄。”
张家泽自视极高,不愿拉低自己的身份,那我就给他一个冠冕堂皇的台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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