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的,任你再想唱,只要是个闺女,就不成。”
我见她如此动容,便在身边的位置为她多备了把竹椅。
她十分欢喜,摸着我的头顶问:“闺女叫什么名儿?”
我说我叫丁陌,她就又问:“陌闺女喜欢唱曲儿不?”
我使劲儿点头,齐老太也笑着点头。
又过去一段时间,齐老太突然不再来了。
我看着身边空了好几天的竹椅,终于趁母亲不注意溜出了院子。
扒在齐老太家的小院门口,我小心翼翼的伸出头朝里看,齐老太就坐在那棵大树下的藤椅里,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垂下,藤椅在那光束中摇啊摇。
齐老太看见了我,便冲我招手:“陌闺女,你来!”
我跑进院子,跟她一起钻在大树下,她说:“阿婆我老了,想听曲儿也走不动了,陌闺女给我唱一段儿吧。”
我点头,仰起脸就唱,微风吹过,头顶枝叶摩挲,发出沙沙的声响。
齐老太笑得合不拢嘴,直说:“好,亮堂!真亮堂!”
我也揪着衣角笑。
齐老太把我拉到身边,摸摸我的腹背:“闺女有副好嗓子啊,若是行气上再做修整,可是不得了。”
看我一脸不解的模样,她又拍拍我的头顶说:“想不想唱得更好?”
我连忙点头。
“那你按我所说呼吸吐纳的法门,再唱一次。”齐老太轻轻一点我的鼻子。
我再开口,高亢嘹亮相较此前不可同日而语。
齐老太的身体时好时坏,好时她便来戏班里听曲儿,坏时我便到那大树下唱与她听,除了唱腔,她也教我一些身段儿,就这样很快我便长到了十五岁。
北城大旱,哀鸿遍野,民不聊生,“饥饿”成了人们心中比“兵匪”更加猛烈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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