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挺好的。”谢南前半句话发自内心,后半句话开始天马行空,“北北,我们结婚吧。”
顾北北听了这句直接把谢南推到沙发里当沙发土豆了,“别开玩笑了,哥,你就算被恋爱弄得遍体鳞伤,也不该把脑子烧坏啊。”
谢南有些窘迫,自嘲式的笑了笑,眼中是稀释着痛苦的茫然,“我害怕了,北北,简直对这个世界的感情绝望了,难道我有吸引精神病的体质吗?我想有个人和我一起分享世界的快乐和痛苦,可我现在害怕看到女人了。”
“哥,你当我是什么?”顾北北太阳穴不停地跳,“你不会想出家为僧吧?”
“我还没有看破红尘呢,你以为当和尚不需要学历吗?现在佛学都要博士生。”谢南被顾北北这么一打岔,刚才的悲伤也被冲散了,情绪凝聚不起来,只得泄气,“我想我们两个足够了解,又没有矛盾,婚姻到最后不都是要变成亲情吗?我们在一起,只不过是跨过了热恋阶段,直接成为亲情而已。”
顾北北越听越愕然,然而任由谢南这么往下想,一会儿他俩就可以生出后代一起抚养长大进入老夫老妻状态了:“停停停,我这么跟你说吧,你以后要在哪里工作?”
“当然是沪市。”谢南不明所以。
“可我不会留这里。”顾北北笑笑。
“那京都?”谢南盘算另起炉灶要多少成本。
“我想我也不会留在那里。”顾北北平静道,“我应该会回家。”
“回家?”这点让谢南猝不及防,“鹤城?”
“对。”顾北北点头。
“你一个燕大毕业的,回那么小的城市,做什么?”谢南万分不解。
顾北北想到当年她,潘赛安还有谢南一同到鹤城,他们三个将梦想各自道出,谢南不明白潘赛安,而她也将当年的想法稍稍改变,但最后的归途仍旧,从这方面来说,她和谢南追求的东西完全不同。
而那个即便不是很能理解,仍能跟着她步伐的人,已经离开了。
顾北北没有回答他,倘若真的能解答,也不会有疑问,给了一通解释,也不会让对方恍然大悟,只会似懂非懂,出于情谊,点头称道,心中不以为然,“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可以是一秒,可以是一天,可以是一生,这取决于他们两个之间的频率。天生一对,在看上的那一瞬间便对上了眼,而感觉可以的,会彼此相互影响,相互靠近,最后达成完美。当然还有人到最后一生都没有在一起,这是因为,他们的频率,根本不是一个物种。人类简史里说,生物学家把所有生物划分成不同的物种,而所谓属于同一物种,就是它们会彼此□□,能够产生下一代。”她转过去直视谢南的眼睛,“从这方面来说,我和你大概不是一个物种。”
谢南只从这段话里领悟到一个道理,或者说,一个消息:“你谈恋爱了?”
“我已经失恋很久了。”顾北北舒展眉宇,眼中闪过淡淡的哀愁,那一瞬间她好像被什么压住了双肩,然而很快她便挺直了身,“我不会因为一时寂寞而选择草率恋爱结婚,因为我不需要。”
谢南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接话。有那么一刻,他百愁莫展,想着将所有事情都放下,抛开这操蛋的世道,去真正活出自我,可这种感情只会维持一会儿,他就又回到了人世,心中溢满不甘心,要做出一番成绩,好好的打那些人的脸。
“哥,你要好好加油,万一以后我没饭吃了,还要来找你蹭饭。”顾北北推搡了谢南一把,把本来已经坐起来的他,又给推倒在沙发上,然后哈哈大笑,最后笑声戛然而止,像一个疯子,然而这疯子说的话,却很理智,“你听过那句话吗,有一种落差是你配不上自己的野心,同时辜负了所受的苦难。我不希望你一蹶不振。”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