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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法走的程序也上一次大同小异,只是这次更为严肃,居咸脸色灰败,全然没了上一次的洋洋得意。大概所有暂时逃过一劫的人总会怀有侥幸心理,觉得自己会永远逃脱制裁。

    而等到自己忽然双手被铐牢那天,大喊冤枉,大概是长久以来的无人问责和名利加身,使他狂妄自大,以为自己无所不能,甚至可以逃脱法律制裁,从未问过自己的良心道德。

    “刘懿先生,你曾经在法庭上信誓旦旦对我说,你在此之前从未见过我父亲,更没有到过鹤城,而现在证据确凿,显示你不仅来过这里,还惊慌失措的逃跑,你为什么要撒谎?”

    刘懿脸色灰败,撞人一说已是板上钉钉,无可抵赖,罪状盖棺定论,然而其律师经验丰富,加上没有造成重大事故,顾北北的父亲当初的伤情鉴定不严重,依据法律,故判处有期徒刑两年,吊销执照终身。

    这一次的证词和处罚,对窃稿事件的二审有作用,将证实刘懿在一审时法庭做了伪证。

    顾北北走出法院的时候发现下雨了,雨势不算大,她把熟人送走后拒绝了谢南的载行,一个人撑着伞往外走。

    大门口站着一人,伞遮住脸,看不清面孔,只能见到黑色的西装西裤,还有不算锃亮的皮鞋。

    然而顾北北第一时间滞住了呼吸。

    他抬起了伞,露出了面孔,面对顾北北微微一笑,终于开口:“北北,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这句台词上一次听到已经是三年前,那时候他还算是个青葱少年,身高一米八,消瘦,皮肤白皙,头发贴在脖子上,笑容明亮,说话不经大脑,做事冲动,坐在教室最后面发呆,回回成绩倒数,并不以为耻。

    现在的他,又拔高了一截,看上去比从前有力了许多,穿着得体,脊背挺直,谈吐间洋溢自信,丝毫没有从前来信时候的阴郁,好像那不过是天晴前的低沉。

    他的变化是巨大的,大到顾北北看到他的时候觉得陌生,不知道在此情此景下该如何开口。

    “怎么,看我变帅了难以置信,无法开口?”潘赛安的第二句话便暴露本性。

    顾北北将伞收起,往前迈了几步,张开双臂抱住他,两人在同一把伞下,第一次听到对方的心跳:“好久不见,很是想念。”

    潘赛安愣了一下,终于将面具式的笑容卸下,一手撑伞,另一只手环住顾北北,将下巴放在她肩上,微微一侧,便靠近了她的耳垂,说话时候声音直入心脏:“太久了”

    他说话宛如叹息,连回音都在荡漾,顾北北踅摸出那么一丝委屈,想要开口安抚,却不知从何说起,连带自己那些阴翳心思也被这样一个拥抱给散没了。人还在,希望还在,暂时的困难算得了什么呢?

    潘赛安不说话也不动,两人就这么抱了一会儿。

    “酸不酸?”顾北北见他这么长时间不动,就这么抱着,忍不住开口。

    “啊?”潘赛安有点摸不到头脑。

    “我说你手啊。”顾北北松开他,将伞从一边换到另一边,拉着潘赛安离开法院门口,“找地方坐,这里傻站着做什么?你出一趟国明明变聪明了不少,怎么现在这么木?”

    “看到你,什么都忘了。”潘赛安终于恢复了点油嘴滑舌。

    “终于上油了。”顾北北调侃。

    本来有的暧昧气氛这下子全没了,潘赛安心中为顾北北的不解风情哀叹,后来转念一想,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他反手握住顾北北,手指和顾北北交错,十指相缠。

    顾北北微微一笑,“终于起步了。”

    潘赛安暗暗叹气:“这个梗要玩多久?”

    “水手先生不用桨,扬帆起步全靠浪。”顾北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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