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起床天色阴沉,乌压压一片,顾北北下楼的时候碰见谢南,对方哈欠连天,“你昨天干什么了,这么困?”
“看资料。”谢南眼睛红彤彤的,看着像兔子,“对了,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学什么专业?”
顾北北想起昨天上网查的情况,含糊不清道:“法律吧。”
谢南手正停在嘴边,诧异的看着顾北北:“没想到啊。”
“怎么了?”顾北北问。
“我以为你会学中文,没想到会学法律,不过仔细一想挺适合你的。”谢南越琢磨就越觉得顾北北和法律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这么牙尖嘴利,嚣张跋扈,身手卓尔不群,不论在精神上还是身体上都能给对方致命一击,简直更合适不过了。”
“合着在这儿损我呢,口舌之争有什么好争的。”顾北北本来想的也确实是中文系,但可以辅修法律,就算拿不到第二学位,多懂一点也不是什么坏事。
顾钊从来不强求顾北北专精一门,对于知识是泛泛的撷取,挑去喜欢的去懂,不喜欢的知道皮毛就可以,毕竟完全不懂两眼一抹黑,被人蒙的几率就大了。他常举得例子是哲学和科学的关系,往往哲学先行一步,科学紧随其后,只有思考达到了一定境界,才能让理论更上一层楼。
“,你这话不对,真理越辩越明,不辨怎么能得出结论呢?”谢南领先顾北北一步,站在台阶下看顾北北。
从这个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谢南的睫毛,浓密如蝶翼,在清晨阳光的映射下仿佛光线也在其上浮动。顾北北觉得他有点可爱,虽然时常犯浑但单纯:“被告方依法给自己脱罪,原告方想办法给对方定罪?双方各执一词,避重就轻,达到本来的目的?”
谢南没想到自己会得到这样一个回答,“但法律的权威至高无上吧,它本身没有错。”
“本身没错,但有洞。”顾北北道,“无论编织的网多密集,都没有办法兜住水。”
谢南一时间想不起该说什么。
两人这时候将车推出来,顾北北飞快的跑了。
谢南跟在她身后想答案,忽然想到可以反驳顾北北的言论了!
他拼命蹬车,赶上了顾北北,和她并肩。
“你刚才说的不对!”谢南一张嘴,冷风倒灌进来,齁冷齁冷的,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什么?!”顾北北没听清他的话,只能扭着头朝他大喊,“你刚才说什么?”
谢南一伸手,将顾北北的车闸捏紧,两人同时停下了车。
“只要网孔的直径小于水分子的直径,水就没有办法渗出去了。”谢南乐呵呵的把自己的答案说出来。
顾北北有些无语的看着他,但不得不说谢南的话在理论上是没有错的。
然而也只是理论上而已!
“走!”顾北北一巴掌拍到谢南背上,传来一阵闷响。
谢南全身一阵舒爽,车轮转的飞快,虎虎生威。
遥远就看到潘赛安和他的赛车,骚包的绿。
他本人被冻得有点傻,里面是一件银灰色v领毛衣外边是一件夹袄,看到两人来了简直要泪流满面:“可算等到你们了!”
“怎么来这么早啊,看你冷的。”顾北北伸手搓了搓潘赛安的衣服,“这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
“得得得得”潘赛安的上下牙齿不停的碰撞,“冻死老子了,早上太兴奋了,起得早就直接出来了,没想到这么冷。”
“走吧,知道路怎么走吗?”顾北北问他。
“我带导航了。”潘赛安拿出一块方匣子。
谢南:“”
他对潘赛安做了个鄙视的手势,潘赛安无耻的靠过来撞了他一下,“不是有你么?”
顾北北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