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这么说,皇帝就把锦衣卫的指挥权全权交给曹正淳了?”江小龙若有所思着说道,眼光在朱无视和段天涯的身上飘来飘去的,屋子里的气氛显得很是低沉。
事情远远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你能说正德皇帝昏庸吗?不能,绝对不能,他不光不昏庸,反而精明得紧,小小年纪就深谙为君之道,把锦衣卫完全交给曹正淳,正德是怕单单仅凭一个东厂制衡不住护龙山庄的巨大权力啊,皇叔朱无视给他的危机感实在是太大了!自己堂堂天子之尊,辐射出去的影响力还不如一个王爷,除了京师的百姓还会赞誉朕,其他地方的那些愚民整日只知道把铁胆神侯挂在嘴边,究竟这天下是朕的,还是他铁胆神侯的!
段天涯满脸忧色,皱成八字的剑眉让那张英俊的脸显得极为不协调,愤怒地说道:“这个曹正淳,真是我大明朝的一颗毒瘤,染指东厂制造冤假错案也就罢了,居然还把手伸到了锦衣卫,他是想干什么?造反吗?”
朱无视听过段天涯的话后,闭上了疲倦的双眼,像是力气被抽空一样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天涯啊,先皇创立护龙山庄就是怕当今圣上年少被欺瞒,如今皇上有难,我等身为大明的臣子,本王更是深受浩荡皇恩,定该铲除阉党,护卫国家,上框社稷,下辅黎民!”他特意把最后的“下辅黎民”咬得很重,真心希望段天涯能够明白自己的苦心。
江小龙听到这几句掏心掏肺的话,完完全全体会到了朱无视对段天涯的殷切厚望,段天涯不向江小龙一样大概对朱无视的过去有一定片段式的了解,有的话只能点到为止,再往深了说就是朱无视不知深浅了。
“义父,如今东厂锦衣卫都在曹正淳的手里面,皇上的龙体不会受到威胁吧?”段天涯听到义父语重心长的话语,内心更是把自己的使命看得更重,“义父,要不然,就让天涯常住宫中,也好时时保护皇上的安危,就算天涯实力不济,但也聊胜于无啊,义父。”
江小龙听完段天涯沉思片刻后的答话,心里更是蒙上了一层阴影,嘴角一抽,心里暗暗叹息:“大哥呀,大哥,你是,哎,真没有明白义父的良苦用心和大志啊!”颓然的样子像是犯了烟瘾的大烟鬼,连着打了两个哈欠,捂着嘴巴,瓮声瓮气道:“反正事情也就这样了,义父,大哥,你们俩继续,小龙先睡了。”说完,就欲转身离去。
朱无视很是失落地靠在大堂正中的太师椅上,挥了挥手,沉着嗓音说道:“也好,今夜的确太晚了,天涯你有些内息滞涩早些休息,明早的剑术就先放放,小龙你留下,为父有话跟你说。”
段天涯弓身应是,退了下去;江小龙听到话后一改慵懒之气,回答了一句“知道了义父,”转过身来,给了段天涯一个勉强挤出来的笑容,就看段天涯怎么理解了。
段天涯走后足足有两三盏茶的时候,父子两个人都是一句话也没说,任由静谧的沉重气氛把他们紧紧包裹,外部的艰难永远是可以克服的,而一个集团内部的矛盾才是最大的挑战。
好动的江小龙忍受不下这种心头的压抑,率先开口说道:“得,义父,这回咱们真有麻烦了!”说完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伸直两条腿等着朱无视的下文。
“哎!”朱无视长叹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到江小龙对面三步竟然也毫无皇族贵气地坐到了地上,手掌拍了拍地上的石板,摇着脑袋笑着说:“小龙,义父给你尝尝我和你师傅当年一起埋的桂花酒!”手掌摁在打磨得极为光滑c镶嵌得严丝合缝的玉石地板上,在江小龙惊诧的目光中把地板吸了起来,露出了下面的暗格。
“诶,义父,原来你把好东西都往地板地下藏啊!”江小龙麻利地打开暗格,拿出了精致的两个酒坛,一尺见方的暗格里刚好还剩下两坛。
待得朱无视把足足有六寸厚的石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