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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舞度流年,升平晃岁月,宵宵夜夜醉酒日,醒来复明天。

    ——题记那一夜着实疲累,一日里发生了几日的事,恍恍惚惚间易安有些不适,若说为师傅登台也不过是徒弟的本分,若说借此机会成就名声也不过偶然为之,这皆是情理之中的。偏偏那位少年赠送玉珏香囊之情却始终摸不透头脑,让易安一夜难眠。还未来得及认真看清他的脸,只是记得那是个英俊之人,一直板着脸,唯独和自己笑着,哥哥弟弟也不过是见他年长几岁无心为之,谁知他似乎很是在乎的样子风尘之人,偶遇罢了。

    见易安房中还亮着灯火,无衣走到他窗前,也不进去,隔着纱看着那落寞的身影,心里有几分疼惜,这些原本不该是如此年少的孩子该承担的。

    “我们本是风尘中人,一生所守不过一心而已,至于旁人多是过客,往来匆匆,又有几人能真的停留,我知道一夜间事多人杂,你一时难以消化,渐渐的也就习惯了,只嘱咐你一二事,一者切勿动真情,无论对何人。二者切勿轻信旁人,除自己之外,任何人都不可以轻易相信,世道艰难,人心叵测,你还小,却终有一日需要自己面对的。”无衣言及此处,轻叹一声,独自踌躇离去,天也渐渐亮了,久久只听见屋内传来一声“师傅”

    师徒二人居于乡野,也不必在乎日夜之拘束,易安一夜劳累,独自烧了一锅热水,褪尽芳华,一步步迈入那香汤之中,所触之处皆有一丝酸楚疲累,散了发,整个人置身在浴水之中,睡意浅浅袭上心头,便在水中睡去,窗外万籁皆醒,红日初升。

    小竹林随风摇曳,苍山雾霭浓浓,溪水潺潺,鸟鸣幽幽,这小山谷里的晨时清冷幽静,岁月仿佛在此处没了痕迹。八月半,天气渐渐微凉,晨风露重,一炉香,一张琴,一座亭台一个人,他黑衣墨发,秀指素颜,独自弹奏离人乱的古曲,自有几分悲怆!

    “伊人离去时,惊魂夜夜梦,最是无计悔多情,相识太匆匆,锦裘着身心易冷,杯酒刚暖泪却寒,看远山,看不尽孤雁北归,遇阡陌,却是夫唱妇随,恨天心,教有情人长分离,十年期,百年度,千根青丝化白露,天也长,水也长,十里相隔,夜夜望”

    山那头,皇城里,宝楼秀阁佳人落泪频频,墨扇犹有当时温,你在何处寻?

    “师傅,一夜未睡吗?”不知何时,易安来到了半山腰的离人亭,他将长袍披在了无衣身上,“徒儿虽年少,不懂情仇爱恨,却也知道,万事牵绊太重,唯有放下才好。况且,师傅前日里受了内伤”

    无衣摆摆手,站起身,阻止了易安继续说下去,“不碍事,已经好多了。”他微微皱了皱眉,似乎有些烦心“可是那金台主又派人来请唱?”

    “是,师傅。”

    “从今以后你便代替我去吧。”无衣顿了顿,似乎在做什么考虑“一则你可以锻炼锻炼,二则为师有些事要去处理。”

    易安一听此话,心里不禁着急,“师傅可是要离去?”

    “嗯,短则数日,长则半年,也许几个月。”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已经这般大了,也有了几分本领,只让你独自守着这家业几日便害怕了?”无衣心里也有几分担心,毕竟易安还小,心地太过善良单纯,怕是要吃些亏的,可是转念一想,若不让他早早地感受这世道,以后一旦离开自己,怕是会吃更大的亏。

    “我”易安有些手足无措,心里总害怕孤独一人,在遇到无衣前他不懂孤独,可遇到无衣后,他便有了依赖,有了念想,有了家的感觉,“我会想师傅的”三年来,再苦再累都未落泪的易安,此时竟然哭了,孩子那般哭了。

    无衣眼眶微微泛红,伸手轻轻拍着易安的背,第一次温柔的安慰着“安儿,师傅会尽快归来的,你要自己学会生活,三年来,洗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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