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忙了一整天,熬汤做饭,他的父亲呆在家里一动不动,静静的等待夜晚的来临。张文做的饭并不是晚饭,而是明天的早餐。今晚父亲是不能吃任何东西的,张文煲的汤,为第二天的父亲补充体力的。
夜晚终于到来,张凌将自己所在屋子里,而张文今晚必须在外面呆着,自从八岁那年张文被自己的父亲差点误伤之后,张凌就绝不允许张文在满月之夜靠近屋子。
天色渐晚,太阳早已下山,取而代之的是皎洁的月光洒在地面上,张文看到这美丽的月光,心中充满恐惧,满月渐渐升高,木屋终于传来父亲的惨叫声"呜啊啊啊啊啊;;;”
张文握紧拳头坐在月光下,注视着木屋,却不敢过去,八岁那年的见闻在眼前浮现:父亲的病很早就有了,张文从记事起,每逢满月父亲就会独自在木屋内痛苦的哀嚎。张文总是被严令,不管发生什么事都绝不能靠近小屋。直到八岁那年,张文忍不住推开门,那场面让他惊呆了。父亲蜷缩在地上,十指嵌入地面,脸上和全身皮肤出现很多条粗细不同的线,张文后来才知道那叫经脉。经脉一时间全部鼓起来,仿佛要迸裂;一时间又突然又全部塌陷,向皮肤里凹陷,仿佛萎缩到消失一般。这种循环很快,张文开门几秒内就循环了一次,而父亲表情狰狞而痛苦,眼泪c口水c鼻涕全都流出来,显然痛苦到了极点。张文当时就吓呆了,父亲也看到了他,第一句就是"快出去!"说完推了张文一把,张文很清楚他是飞出去的,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全身好像散了架。父亲重新门关上,继续痛苦的嚎叫。
张文自那时起,知道了父亲满月到底经历和承受了什么:为何满月要把自己赶出屋子,让自己睡在外面,即使冬天也不例外;为何满月之后会动弹不得,什么事都干不了,只能躺在床上;为何父亲怎么也不愿意搬入青冈村,而是住在远离村落的森林边上,这些仿佛都有了答案。张文一夜间仿佛长大,自那时起开始适当的负担家务,做饭,劈柴等任务都由张文负责,让父亲尽量休息。十岁起张文开始出门挣钱,他跟着人学打猎,跟着雷行大叔运输货物,最后遇到高爷爷,在药材店打杂等等。张文始终无法想象,生病的父亲如何将自己拉扯大的,自己是时候该承担起一个儿子的责任了。
张文也曾想去找办法治疗这个"病",但是父亲却不愿意去治疗,说不可能会治好的,除此之外,就不愿意多谈了。父亲的这个病,肯定只在满月的夜里发作,但是却与是否看到满月月光无关,哪怕是阴天,暴雨,父亲都会发病,但是暴露在月光下肯定比躲在木屋里让父亲更加痛苦,张文始终想不到原因,更想不到办法。
时间久了,周围的人就注意到了父亲满月发病的事,狼人的事就讹传了出去。父亲不允许也张文去反驳,这样会有更少的人来打扰他们,也不允许张文向任何人透露发病的的状况,对外就只用说满月发病就够了。张文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还是一直遵守着父亲的话,甚至连高罗爷爷都没有说过。
张文回到了现实,父亲依旧在惨叫中,张文只能在外面来回踱步,没办法帮上一点忙,无法保护自己身边的人的那种无力感再次袭来,张文决定还是决定要去求高爷爷,跟他学炼药,当一名药师,不管什么条件他都答应。张文不喜欢软磨硬泡,但是为了父亲,怎么也要再试一试。尽管他也知道,学到能治好父亲病的阶段,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但是父亲既然不想让别人给他看病,那就只能依靠自己了。
满月逐渐降落,东方泛起光亮,木屋里的惨叫声也逐渐终止了,张文立刻去拿煲好的肉汤,冲进屋子。
张凌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张文走上去扶起他,"父亲,先喝点汤吧。”
张凌勉强喝了下去,颤抖的说道:"扶我过去。”
张文扶着他虚弱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