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他们根本不知道对方下一步要走的是什么路子。而那个棣军所惧之人,之前看见他未曾来得,他们松了口气,如今才发现,原来他不上战场反而更是危险。
便是这时,远方烽火熊熊,浓烟漫天。
棣国全军皆是脸色一白,显然,这场大火让他们想起了不愉快的经历
赤霞之战。
即墨清擅用虚实,擅以谋攻,最擅便是用火。尤其对方对这火还有些阴影,能够借此使得对方心慌意乱,何乐不为?
这时,人群中传来一声重物坠地的闷响
是棣军主将从马上跌落,枪头从他的胸前没出,他至死都是不可置信的模样,保持着这般双目圆睁的惊讶摔落下去。银枪不动,串着的人却倒地而去,于是后边现出一个男子,眉目如削,满眼意气。
宋歌轻笑收手,血珠顺着枪尖被甩出一道红线,血色落进去沙地里,地下又多凝结一块。
怎么会这样?
主将落马,棣军一时群龙无首,强悍的作战部队在这一刻颓然下来,即便面对着的是看起来比己方寡弱的覃军,亦是底气不足。尤其对方愈战越显骁勇,似乎有着十足底气。那份底气是来自于必胜之志,是来自于战心。
届时,棣军之中一男子双目通红,结了血块的发丝粘在脸上,他猛然回头望向城头之人。男子是个老兵了,多年战场厮杀下来,地位虽不算太高,在军中亦有威望。手执阵旗的那个人,他认得,看得分明,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倘若不是他,棣军断断不会如此
一眼之后,将视线从地下尸体之上收了回来,那是他的胞弟,这是弟弟第一次上战场,年纪轻轻,却不想死在了这个地方。于是咬牙,目呲俱裂,抬手拉弓搭箭,系列动作一气呵成,箭矢划破空气直直向着那人而去
寒芒如刺,在他的眼瞳里一点点被放大,即墨清实在是淡静的模样,波澜不惊,就那么看着箭矢袭来。却在将要利芒刺穿他的皮肤的前一刻,微微将头侧了一侧。
于是箭矢划风而过,携着肃然杀气刻骨恨意,直直落空了去。
眼神一扫,那个放箭之人却早被覃军围攻卸成数块
覃军愈战越显骁勇,似乎有着十足底气。
那份底气是来自于必胜之志,是来自于战心,是来自于城头之上那个男子。
因他在他们的身后,是以,他们相信自己会赢。
覃军定然会赢。
却说之前传来火光之处。
那儿是趸苛港,其为棣军往来通商最为重要的一处运营之地,亦是即墨清此番埋下虚招的地方。港口很好,那儿有水,且深得很。他便是借此使得对方戒备,却最后走了别的地方突袭。水确然好,可以隔绝对方军队,只是,它却无法焚毁敌军所需物资。
而隔绝只是一时,或许能使其心慌趁机攻上,但若双方差距悬殊,结果还是不利。他们相较之于棣军,确是弱了一些。
在站起之初,即墨清便派了人假装伏击棣军贸口,贸口距离趸苛港并不算远,亦是个商业繁荣之地。他便是一次骗使棣军在贸口处修建工事建立封锁线。让棣军误以为他们是要在贸口下手,是以想趁他们来时加以围歼。
却不想他们只虚晃一招,却是绕远路渡了松芥河。松芥河成环状,几乎围绕了整个贸口,今日站起,于是覃军突袭,从后边对其开火借助风里染毁趸苛港,将其所有防备皆全气毁去,一网打尽。棣军修建的封锁线,没有困住覃军,却是让他们失去了唯一一条逃生水路,最后困死了他们自己。
不过这也不错不是?至少没有使他们苦心修筑的工程完全失去作用。
十九,棣军大败,元气再度大损,撤回边防之外。
不日,昆嵩一战之威传遍整个大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