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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今天还不是要死在这儿?”

    北风呼啸,如同破空而来,由远至近传来的是马蹄哒哒踏地的声音,起落连成一片,许是来人众多,于是恍若间似闻惊涛拍岸,乘浪破风,声音冗长而深远。桓梡笑意更浓

    算算时间,该是他的人马来了。

    桓梡模样嚣张:“你猜,这来的人是谁?”

    你猜是谁?呵他,大抵不需要猜。

    即墨清微微摇头不说话,随后含一抹笑侧望过去

    只见声音传来之处沙土飞扬砂砾尘埃此起彼落。星月冷然,照得银甲如同寒铁打成似的,就这样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远处隐现的火光投射在那银甲之上,却不热烈,反而凉意更甚,如同冷风刺入骨髓,叫人心惊。

    那马蹄极疾,如同出弓之箭,不须臾便从沙尘里现出身形,银甲阵阵来势汹汹,气势逼人莫可相阻而待得众人看清来军,对方已是逼近眼前,就在他们以为那支队伍会直接冲进来的时候,首位之人猛地一拉缰绳停在棣军包围圈外,于是战马一声长啸响彻天际

    马上男子飒然不羁却似染风霜,眼眸清亮自带笑意,一点儿不将眼前当回事似的。下颌微扬,恣意嚣张,银甲上的血迹未干,不晓得是从哪里赶过来的,却仍带着满满的傲气

    “你英姿飒爽风度翩翩的宋爷爷我来了”

    宋歌手持一杆银枪背于身后,红色细穗携着他墨色发带随风扬起,仿若神兵天降,纵然不怒不威甚至有些油气,来势却已慑人

    夹在一众惊讶的人中,即墨清却暗暗叹一口气

    这种时候,就不能不说暴露本性的话么?

    桓梡面若寒水,目光如炬,就这么站在那儿。

    而棣军则在短暂的慌张过后,瞬时清楚了形势,于是愈发严阵以待。

    须臾,昂首向天,桓梡猛然大笑出来,笑声震彻九霄

    若说昊山一战是利用其岔道分散棣军兵力,即墨清以治水之法,先将其用疏导之法分流,等到其势力瓦解,再筑堤围堰,不让分水流走,依靠地形之漏,施以计谋,请君入瓮。那么这一次,便是介于虚实之间。

    便如棋局,分散落子,看似互无关联,实际上却是子子相应滴水不漏;行军忽北忽南,看似弱势被动实则处处争先,他走的每一步都是在迷惑着对方上钩,接着进行自己的下一步。唯有如此,才能使棣军穷于相对,是以最后水滴穿石。

    而不论哪一种,他总像是立于局外之人,对于哪一个地方的审势都精准得很。

    桓梡自以为控制住了他们至于玔佥之军,放松警惕,却忘了沪亘失火事关重大,烽火台上燃烟滚滚,哪个地方看见都该慌乱。即墨清重创其军事重地,此举是为后事考虑,更是为了如今。他不需使他们伤亡惨重,只要对方慌乱便已足够。

    沪亘失火,玔佥距之不近,但地势高于沪亘,足以看见浓烟冲天,那浓烟烽火不止是迷惑对方,对于他们的人,也是一个信号。出逃的信号。

    虽然只是一场虚招,但也不是没有凶险。既然敢于被抓,自然有本事逃出来。桓梡方才有一点说错了,今日他们带来的不是覃军精兵,只是普通士卒,那些被他们“困住”的才是。覃军左将军宋歌没来赴宴,不是在守昆嵩阵地,而是率兵里应外合劫人去的。

    劫人,顺便扫平一些障碍。

    而宋歌如今来了,便也说明,成败几成定局。

    可几乎不是绝对,困兽亦会有猛斗,尤其是桓梡这样的心高气傲的人,断不可能束手就擒。雌雄未决,毫厘不可以差矣。

    即墨清没来得及想太多东西,因桓梡忽然拔剑出来,而随着他的动作,棣军仿若看见什么信号一般,顷刻举枪相应

    此举或许愚蠢莽撞,明明有更好的办法可以应对,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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