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说得我还怪期待的。可这豆子极轻,若是被风吹了去,又怎么办?”
“不是下棋么若是那样,便算我赢了,豆子该你收,记得一粒一粒把红豆绿豆分开来。”欢颜理所应当道,“若是有意见,你就自己煮粥”
“依我如今景况,吃喝全赖着女侠你,讲话都不敢带个不字,何来意见一说呢。”即墨清叹到一半笑出声来,“都听你的。”
“嗯。”
抿着嘴应了声,欢颜继续蹲下身填土,她眉眼盈盈,满心期待。
小红豆树,你一定要快快长大才行。
而至于种你的意义么
他不说,我也不说,这才公平。
次日傍晚时分,即墨清趁着欢颜煮粥的时候在那树苗旁边又挖了个坑埋下棵苗。因为匆忙,便是细心也还是埋得较她浅些,但真要看起来,也是不错了。
顿了顿,即墨清笑笑,反身回屋。
小树苗随着风抖了抖头上嫩叶,屋内隐约传来一个声音轻柔。
“方才你是去哪儿了?我菜都炒好了两个,你却才回来。”
而男子言语带笑:“没去哪儿,给你的种子们浇浇水而已。”
“这样吗?”
“嗯。”
嗯,顺便再种了株树苗。院里都是菜果,若只有单单一颗树长在这里,委实孤单了些。倘若来日,它们能发成两棵大树,那么,一棵是你的相思,一棵便是我的陪伴。总要有两棵树相互依偎,方能避过风雨流年,走得长远。
此时的林镇安稳,外边却不甚太平。
却说自祁鸢带着楚翊和朱心逃离风北阁之后,阁主并没有立刻派人追踪,因为他晓得那时他们的防备必定极重,神通谷向来神秘,世人又道之为万事皆通。在人家防备最为严密的时候派人出去探寻,这种事情极不划算。故而,他一直等到现在。
这些时日,他一面拖着时时戒备的神通谷,让他们损耗气力,一面让林家堡的暗线加快动作迷惑楚翊,另一面还在极为隐蔽地在寻找朱心的下落。
虽然楚翊比他想象中更厉害些,竟是寻出了他在林家堡暗中埋下的杀手将之消灭,然而,朱心的下落却也是意外的好找。
风北阁中,一身暗色长袍的男子微微勾唇,瞳色深深,如不见底的暗渊,声音却难得的清亮。烛台前边,风北阁主执杯微晃:“林镇啧啧,这么个没听过的小地方,跑去哪儿做什么?还真打算避世了。”
那声音如同夜色一样,微凉而暗,语尾如同烟云散散。
而夜幕上,弦月如弓。
不过刚刚解决完林家堡内的那条暗线,楚翊便听说一个消息
祁鸢失踪了。
在没有母蛊的情况下,要解祁鸢被种下许久的傀儡蛊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但神通谷既是被冠以神通二字,自然还是有几分真本事。
说来,要解去祁鸢的傀儡蛊,谷中药师着实费了不少心力。其间多少技术那稀缺药物如何采摘,种种艰难却也不必赘言,左右言语也难得说清。可到底祁鸢被植了那么久的蛊虫,纵是蛊毒已解,她的身子也受不得。
是以,楚翊下令谷中好好待她,他虽不限制她的自由,却也希望她能养好身子再走。
倒不是为她担心,主要是觉得,若她在蛊毒解了之后出事,那真便对不住谷中费的这么多心力的药材。还有,她是最清楚朱心从前如何的人楚翊虚了虚眼,他本想通过她来了解那个女子的从前。
虽然
月下男子抚额微笑,一声长叹飘忽。
虽然,这看起来并不是多重要的事情。
抬首清辉渐落,落眼林木森然。
夜间的树林里没有半点光线,路障却极多,枯木泥坑,哪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