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夜,王妃不曾落红。临王妃不洁。
一大早,这个消息便随着今晨的一场春雨,落遍整个帝都城。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了。”妆镜前,舒子非正朝镜子里挤眉弄眼,这张脸怎么看,都无可挑剔。
脸若银盆,眼如水杏,饱满光洁的额头,眉不画而翠,还有那绯红的凌唇。哎呀呀,看得她自己那是一个心旌荡漾,恨不得能一亲芳泽。
“根本就是子虚乌有嘛,王爷昨夜又没来。那些人怎么那样,拿着一块破布,就将小姐的名声坏了去。”碧荷双手叉腰大声说道。义愤填膺的望着门外那群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长舌妇。
舒子非单手托腮,对着镜中的美人儿猛抛媚眼。
“知道什么叫人言可畏了吧。你想想,当初那件事,不也闹得满城风雨吗群众的力量是无穷无尽的。”舒子非伸手捏了捏仿若能滴水的脸蛋,这张脸蛋还真有自恋的资本。
选了一支如意云纹鎏金银钗递给身后的碧荷,笑道:“好了,别生气了。这东西插哪儿好看”
“小姐,你都不生气吗那些人还说,小姐之所以不洁,是因为你已和严公子”接过银钗,碧荷嘟着嘴道,只是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听不见。她不时用双眼瞟着舒子非严公子,一直是小姐的禁忌。
舒子非翻了翻白眼,转头,看着刚才还满脸怒火,却又因一句话而局促不安的碧荷,嬉笑道:“怎么不说了说嘛,奴家想听。”手指轻轻戳在碧荷胸前,声音甜腻的让人窒息。
“小姐”碧荷忙得退开,气鼓鼓的看着眼前还有心情调戏的小姐。“她们说小姐和严公子早就有了肌肤之亲,还还说小姐是”是双破鞋。
“是什么破鞋吗”舒子非理了理额前的发丝,不以为意的说道。
做回椅子上,舒子非微微叹道:“哎,这些人,也太缺德了,连一个死人都拿来说事儿。”
一阵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从临天阁内传出,少顷,“把那该死的鸟给我扔出去”低沉的语气里,压抑着一丝怒火。
萧凤兮站在窗户边,看着笼子里的小鸟扑腾着翅膀离去,这才转身,走到君临天对面坐下。
“王妃不洁,上至七十岁老儿,小至三岁小孩儿,可都知道了。”萧凤兮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嘴角含笑的看着君临天。
君临天抬眸望他,默然不响,漆黑的眸子,眼波晃动,似深潭泛起涟漪。
“你说你那新婚妻子,知晓这消息后,是来找你理论还是躲在新房内黯然垂泪”萧凤兮将杯子放在眼前,迎着阳光,欣赏着杯上的花纹。他还真想去看看那人的反应。
“我的妻子,不会是她。她将如何,与我何关。”君临天面容沉肃,冷冷说道。
闻言,萧凤兮垂眸,一声叹息,低不可闻。
他的妻子可以是任何人,但绝不会是丞相的女儿。仇恨让他从来冷静自持,甚至近乎冷漠无情。
“丞相府那边可有什么动静”君临天单手撑头坐在椅子上,语气是一贯的冷漠。
“动静最大的嘛,当属昨日嫁女。”抬头,萧凤兮好看的凤眸里全是笑意。倾身向前,萧凤兮长长的睫毛扑闪,“昨日见她,似乎与传闻中些不同。”
君临天沉默不语,似在回忆。一个胆小怕事之人,在众人嬉笑声中,竟然没有哭哭啼啼,转身时的笑靥如花,而后的一声大吼,的确让他印象深刻。
“她会是个有趣的女子。”萧凤兮补充道,目光灼灼。
“怎样”君临天收回思绪,淡淡道。
“凭你的姿色,她应该很容易上钩。这样便不用想办法将她”萧凤兮坐回椅子,唇角含笑地调侃。
一抹冷光直射他的凤眼,默然片刻,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