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杀!
终于还是越理越凌乱,他一脸痛苦抓着脑袋呼喊道:“你们的世界太乱了!我还是回去酿酒吧!”说罢,只留下一抹桃花酒香,便没了踪影。
香瑟瑟哭笑不得扯了扯嘴角,侧过头来抬眸看纳兰褚旭。
纳兰褚旭看懂了她的眼神,解释道:“他叫殷怜晟,是我师傅的儿子,也是尹浒国的后裔,虽绝顶聪明,只可惜脑袋不全。”
“……”香瑟瑟汗颜——有你这样夸奖别人的吗?
琢磨了会,回想之前“葛叶犯”说的话,四鬼是由尹浒国末代小皇子创造出来的,他的后代一直致力于收服四鬼,纳兰褚旭拜在了尹家门下,责任落到了他身上。
而这殷怜晟是名副其实的尹浒国后人,却是吊儿郎当的,说要找青面鬼,结果躲起来酿酒了,怪不得纳兰褚旭见了他马上黑了一张脸。
收回思绪,她抬起眼眸看见他正温柔地凝视着自己,心然怦动,忙低垂眼敛,轻声问道:“看着我干嘛?”
凝视着她脸颊处绽放的桃花,纳兰褚旭欢喜浅笑,喃喃问道:“你跟他如何认识?”
香瑟瑟感觉怪怪的,但那里奇怪又说不上来,轻声回答:“就几年前,因着玉面的关系,与他结识的。称作疯子。”
“喔。”纳兰褚旭应了声,若有所思轻抚她的脑袋。疯子?岂不就是裴御瞻请来的神秘人吗?原来,他跟夜如昼也有关系。这家伙脑袋不怎么样,牵扯的人倒是不少。
被他揉抚着脑袋,香瑟瑟恍然一愣,总算察觉到哪里奇怪了,原来一直在他怀里!
敢问,这是跟他和好了吗?
纳兰褚旭低眸凝视着她纠结的神情,沉声低喃:“莫怕,剩下的事情,我会处理。”
“处理什么?”香瑟瑟愣愣问道。
纳兰褚旭轻抚她的脸庞,温柔笑道:“都是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不是要去看裴御瞻吗?”
“嗯。”香瑟瑟应了声,旋即推开他的手,背过身去不看他。
纳兰褚旭没有为难她,也没再说话,只是走在前边引路。
只是到了裴御瞻的寝宫,裴御瞻还处于深度昏迷状态,据侍候她的琅琅说,自打天银国回来后,裴御瞻就一直这样,昏迷的时间比醒来的时间长,说是心病,群医束手无策。
最后纳兰褚旭把香瑟瑟带回了他的寝宫,怕她尴尬,他便自己卷了被窝到卧室外去歇息。
香瑟瑟坐到这金黄的被褥上,琢磨着他之前复杂的多变的神情,她忙把鼻子凑到被褥上边,快速嗅索,看看有没有其他女人的胭脂味道。
不对,就算他要宠幸妃子,也不一定要在他自己地盘,直接到某个妃子的寝室就可以了。
她磨了磨牙,侧过头来,无意瞧见枕边放着一个棕红的锦盒,这锦盒普通然而上面却光滑明亮,像是常年被人捧在手里。
“藏了什么东西,这么宝贝?”香瑟瑟在心里嘀咕着,下意识扭头往外面的方向瞅了眼,心里还纠结着要不要偷瞄他的东西,手已经把锦盒给打开了。
看见里边的东西,她微微一愣,放在冰盒里的不是其他东西,而是一些燃烧的灰烬,还有未燃烧殆尽的布碎。
是……她给他做的衣服。
听到脚步声,她迅速把盒子盖上放回原位,正经严肃坐在床边放眼看去。
一会儿,纳兰褚旭进来了,他看了看她正襟危坐的样子,迟疑了会,浅笑道:“拿个东西垫头,把枕边那个盒子给我吧。”
香瑟瑟没有说话,忙拿过盒子递给他。
纳兰褚旭拿过锦盒,浅笑道:“早点休息,方心,我夜半不会进来的。”
“嗯。”香瑟瑟应了声没有说话,待他出去后,才轻轻叹了口气,张开双臂倒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