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
香瑟瑟抬眸看他,本想问问他是否认识一个叫问老头的人,但是,这名字必定是化名,这样问没有意义,且这个家伙一心闭门造酒,哪里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先派人打探情况吧。
第二天,应疯子之请,香瑟瑟来到前厅,未踏进去,一股沁人心脾的桂花酿扑鼻而来,进到厅内就看见已五人在这里候着。
独坐在右边的疯子手里钳着一个精致的桂花酒壶,身子庸懒散慢斜靠椅把,右膝曲起,脚踩椅沿,神情混沌,两颊生风,刘海翩飞,飘飘似仙,一副“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得模样。
见香瑟瑟进来了,他轻侧那似醉非醉的俊颜,眯眼轻佻,提指落在朝门的主位处,浅笑道:“好徒儿,既然你拿了印玺来,那须翁城城主的宝座就归你了,快快上座。”
香瑟瑟轻拧眉头,听他的意思是退位让贤,可在她看来,怎么有种被人看笑话的感觉。
才五个人,没排场。
酒意正酣,太儿戏。
坐没坐态,不尊重。
见她迟迟未上座,疯子晃了晃钳在指尖的酒壶,紧皱俊俏的眉头,纳闷问道:“想什么呢?难道你不想听听他们给你汇报现在的局势情况?”
“汇报情况?”香瑟瑟迷惑低念了声,快步走过去在主位上坐下来。
“回禀城主,”站在左边的玄衣男子恭敬汇报,“豫王联合十七城围宫皇城已有三月之久,却迟迟未真正发动进攻,是因为懿贞太后手下的十四城恰好有七城在豫王十七城背后,四城在紧要关头控制了粮草运道,三城可夺豫王驻外兵马。”
香瑟瑟轻敛眸色细下琢磨,忽然想到了什么,侧目瞥向疯子,这家伙不是闭门造酒吗,怎么一下子对局势了如指掌?
正欲喝酒的疯子察觉到她的目光,目光流转,大概明白她疑惑,解释道:“我虽一心酿酒,但既然答应了公主给她好好守住这座城,那就不能怠慢,挑了几个人替我分工合作。”
说着,他把目光落到那五人身上,停顿了会,那五人旋即依次朝他一列排开。疯子这才指着左边第一个说:“老一,负责须翁城军事形势;老二,负责财政;老三老四老五,都负责民生。”
他念着,被提到的人依次上前一步来,他再转向香瑟瑟,微笑道:“所以呀,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他们,万万不要问我。”
“……”香瑟瑟骤然满脸黑线,无语的并非他最后一句话,而是他那“老一老二老三”的称呼。
这家伙有名字盲症,能被他记住的名字少之又少,他为什么固执地喊她“好徒儿”,因为他压根想不起来香瑟瑟究竟是何人了。
把御瞻称作公主,不为别的,只因他早就忘了“裴御瞻”这三个字,只记得是位公主请他来的。
亏他一秒就谨记了桃儿的名字,爱情的力量啊!
那一列排开的五人见惯不怪了,这疯子爷来了须翁城快三年了,一次也没能喊对任何人的名字。
一开始,他说记不得名字,就给他们五人每人取了一个代号,老一、老二、老三……
他们以为这样子情况会好些,岂料,他还是无法分清谁是老一老二老三,于是每一次见他的时候,他们都会按顺序排成一列,省了让他劳心。
收回思绪,香瑟瑟根据他们的话琢磨了会,看向那五人问:“你们的皇上呢?他做了什么?”
闻言,本想置身度外,享受美酒的疯子,忽然多留了个心眼。
老一摇摇头,恭敬回答道:“陛下什么都没做。”
什么都没做?香瑟瑟在心里纳闷低念了声。
停顿了会,老一紧接着说:“目前,懿贞太后的人死死钳住了豫王的后防实力,但是,也不敢贸然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