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屋子里走去。
愣在原地的阿虎纳闷了,看自家少奶奶那英姿飒爽的样子,咋突然发现自家恶毒无比的公子成了可怜的小绵羊?
“这女人忒嚣张。”世子爷身边的大夫人不悦低念,下意识往赵姨娘的方向剜了一眼,她忙转向世子爷埋怨道,“老爷,他们这是什么意思?赖死不走呢?”
“嗬!”世子爷冷拂袖把家奴留在屋子外,直接往屋子里走去。
大夫人、赵姨娘和其他几个姬妾、纳兰明珠快步跟进去。
待他们坐下来,香瑟瑟看向他们淡然笑道:“我刚嫁到旭王府来,有很多事情还不知晓。要我搬离这里,没问题,给我一个说法。”
大夫人轻敛眸色打量了她两眼,褪去刚才的怒色,语态端庄娓娓道来道:“历代规矩,这凝晖堂是嫡系的居所,褚旭是庶子,你们夫妻必须搬离。”
香瑟瑟忽然恬然一笑,无奈摇头。
大夫人轻皱眉头,迷惑看着她,试探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有点纳闷?”香瑟瑟睫毛轻眨遮住了眸底的亮色,微笑解释,“既然你们都认为我夫君不适合居住在这,为什么在我们成亲之前,不直接让我的夫君搬离此处?”
沉默了会,她抬起明澈的眸子,刻意把目光定格在大夫人身上,恬然笑问:“听说大夫人对我此次大兴土木很不满意,既然如此,为何在我当初动工的时候不喊停,而是在我们新婚燕尔,尘埃落定之后才来叫屈?是存心让我们护国公府难堪呢?还是另有原因?”
“我……”大夫人顿时语塞。
世子爷扭头睨向她,似乎现在才考虑到这个问题。
大夫人躲开世子爷的目光,转向香瑟瑟理所当然解释,“妾身这不是……这不是陛下赐的婚吗?当日我哪敢有什么异议?”
香瑟瑟莞尔低笑,不紧不慢笑问:“那么,大夫人此刻发难,是想给陛下一个耳光,还是两个耳光?”
“闭嘴!”世子爷顿时盯着香瑟瑟怒斥一声,“谁准许你在这胡说八道!”
纳兰褚旭下意识看了看身边的女人,她似乎并没有被吓到,嘴角那抹笑反而更加妖冶。
嗯,这女人的脑袋,对他来说,是个意外。
纳兰明珠顿时来趣了,懒靠着椅背,端着茶杯,一边品茗一边看好戏。
“是瑟瑟嘴误,世子爷莫恼。”香瑟瑟稍作低头抱歉道,她再轻抬眼眸微笑说,“你们看啊,我好不容易才把原来的凝晖堂修剪成现在这个模样,住了不过两三天,突然被勒令搬出去。我这掂量吧,既然这里不能住人,为何不早早提醒,该不会有人算计着我花出去的银子,好占便宜吧?”
站在纳兰褚旭身后的阿虎侧眸瞅了瞅香瑟瑟,这少奶奶是不是太小心眼呢?
“这……”大夫人啧了啧舌,轻蔑冷哼一声,不悦责问,“怎的,你还以为我们贪图你们那点钱?”
“既然不是,那就好办。”香瑟瑟莞尔笑道,“只要你们把我们花出去的银子结算清楚,我和夫君即刻搬出去,一刻也不多留。”
世子爷脸色暗沉,盯了一眼纳兰褚旭,冷冷道:“多少银子,说!”
“阿洛。”香瑟瑟只是轻轻喊了声。
阿洛随即迈步上前,抖了抖手中的算盘,继而反手将算盘搁在手肘上,一边敲打珠子一边念叨:“我们先从开始算起来,合卺雕花金丝楠木大床一万三千两,一双相濡以沐鸳鸯镂五百两,百子千孙绣花棉被鸳鸯枕三千七百两……”
阿洛手如闪电,快语吐珠,听得在场的人一阵汗一阵惊。
纳兰褚旭摸了摸鼻子,不听还好,这一听忽然发现自己时刻与黄金为伍,一不留神罢了,屁股下凳子竟然已经价值几千两。
他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