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入睡。
好一会儿,听见她吐气如兰的呼吸声,纳兰褚旭纳闷地坐起来了,他小心翼翼提手跨过她,探眸瞅了瞅,确定她真的睡着了,顿时哭笑不得躺下来。
虽说还没真正碰过女人,但这些事情他还是懂的,更何况今天还被太君命令“预热”了会。
只是,这规矩,今晚不是女方作主动吗?
本以为她羞涩,那便等,迟迟没等到她,他当她不懂规矩,提醒她吧,那感觉怪别扭的,可没想到她还真的睡了!
纳兰褚旭看了看她的背影,无奈一笑,侧过身去,同样背对着她。
罢了,或许她害羞,或许她不懂规矩,又或许她还不适应,反正,他不着急。
看着台上还没熄灭的龙凤烛以及那喜庆的红双喜,他的眸色渐渐阴冷,唇畔处浮起阴森的冷笑。
直到第二天清晨,两人还是完好地保持昨晚的睡姿,几乎是同时睁开眼睛,迟疑了一会儿,不约而同缓慢转过身来,翻身坐起来,四目相对,无话。
许久,香瑟瑟轻挽发鬓,掀开被子往床单扫看,再抬起眼眸看他说:“不是说一男一女同塌而眠的头个晚上,床会流血,叫见红吗?”
纳兰褚旭轻扯嘴角接不下来,挠头低下眼眸,看来这个女人的确不懂床第之事呀。
香瑟瑟故作往床上四处摸了摸,略带着急看向他问:“我们这里没有见红,因为我是不净之女吗?怎么办?太君会责罚吗?”
“你别急。”纳兰褚旭尽量稳住她的情绪,本想温和低笑,但想起她那个无理的约定,只好竭力保持脸上肌肉僵硬,沉而不笑。
他咬了一口自己的指头,把血滴在铺在上边的白布上。
他抬头看她,微微笑,又忙把笑容收敛,严肃道:“这样行了吧?”他吹了吹疼痛的指头,唠叨,“为什么非见红不可?”
香瑟瑟听见他这话,意识到这个男人似乎真的不懂男女之事,禁不住心中窃喜:好吧,让他继续纯洁,千万不能太早开窍,至少要有一年的时间做缓冲。
敬了茶后,香瑟瑟就独自被太君带到了缘境去,她跪在团蒲上,低着头,等待太君发话。
太君接过婆子送来的茶,眼中的怒火越来越裂,轻划杯盖,冷冷道:“你是以为我老了,糊涂了,看不穿你的小伎俩,是不是?”
香瑟瑟眸色微敛,仍低着眸子,轻声道:“瑟瑟不懂太君的意思,要是瑟瑟做错什么,请太君明示。”
“嗬。”太君冷哼一声,重重把手中的杯子放到案几上,厉声责问,“说,你是不是还是处 子之身?”
话音刚落,她又觉得自己这个问法可笑,冷声问道:“昨晚可有跟旭儿圆房?”
香瑟瑟轻蹙眉心,心想听她兴师问罪的语气似乎已经确认自己跟纳兰褚旭并未圆房,琢磨再三,才回答道:“回太君,昨晚……夫君确实只是抱着我入睡,没有做其他事情。他说,要先与我熟悉再行房。又怕我被太君您责骂,所以才咬伤了自己的手把血滴在帕子上。”
“旭儿这孩子……”太君正想责备,忽然捕捉到一个信息,将信将疑打量着香瑟瑟问,“他与你相拥而眠?”
香瑟瑟仍旧低着脑袋,只是点头没有说话。
太君思索了会,端起案几上的茶杯,轻划杯盖喝了半口茶,再看着香瑟瑟,语气沉厉提醒:“不管怎样,你自己要主动点,为夫家开枝散叶这是你的责任。”
“是。”香瑟瑟应声。
“行了,回去吧。”太君淡淡说道。
待香瑟瑟离开后,云婆凑过来迷惑问:“主子,这样好吗?”
太君轻作点头,无奈叹息,若有意味说道:“美莲那丫头呆在旭儿屋里已有两年了,旭儿连小手都不愿意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