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愿为皇上鞍前马后,誓死效忠。”
李承祚陡然沉默了,蒋溪竹等了好久,只等到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又更加漫长地呼了出来:“先不说这个,你们昨天闯下的祸呢?带朕去看看。”
他站起身,不愿面对似得,先一步走了。
蒋溪竹有几分失望地皱眉,还想说什么,却被子虚道长追上来,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示意他不要步步紧逼,摇头的动作却是笑着的,随后追着李承祚走了。
蒋溪竹不知老道士哪里来的气定神闲,李承祚明显不愿意再谈,他知道自己追上去苦苦相逼也没有办法,只好自己深吸了一口气,提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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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被老道一路狂奔扛回来的麻袋人勉强得到了比在之前那深宅大院要好上不少的待遇他住进了蒋府的客房。
然而这客房原本不是客房,已经多年没有人住,据说原先的主人是一房长辈发狂的妾室,这位夫人生下一个死胎后受了刺激,最终一条白绫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蒋溪竹不好妄议长辈与逝者,只含含糊糊的讲述了一下此院并不宁静的过往,没想到就此合了牛鼻子老道的心,牛鼻子老道自诩拜的了神驱得了鬼,实际只在黑灯瞎火的屋子里翻出了两床薄被,裹住了那不知死活的人,打算这么对付就算安顿完全,还是蒋溪竹看不过去,偷摸命人弄了伤yào与蜡烛,简单收拾了一下这破败的鬼屋,才将此人挪了进来。
待蒋溪竹打发走了家丁奴仆,回身时才发现老道士不知何时已经将人裹出了个利索模样,举着烛火,一边儿给他查看伤势,一边儿嘬着牙花子念“阿弥陀佛”。
蒋溪竹被他念得有点儿发蒙,仔细一想更觉荒谬一个道士念阿弥陀佛,这简直是欺师灭祖。
然而没等他对这欺师灭祖的老道士做出什么评论,就被那不知死活的人的脸惊住了。
他没想到,自己还能在这样的情况下碰见这个人。他突然又想起昨夜救出此人的宅子,那不算陌生的雕栏,那群家丁追出来时手持的灯笼……
他天马行空的想到很多事,dú杀太子、李承祚遇刺、宋璎珞中dú后的解yào、以及李承祚隐隐约约说过的,江湖才是他心之所系。
如果世事恰如他猜想的那样,那这一切都未免太令人窒息。
就因为这,蒋溪竹对此人的身份没敢声张其实他也没处声张,只是默默决定将此人jiāo给李承祚定夺。
蒋溪竹一路追着子虚道长和李承祚到了安置此人的院门前,他状似不经意的瞥了一眼李承祚若有所思的表情,只见他一双桃花眼中沉闷满是怒意,心中觉得一堵,低下眼,一言未发地替他推开了那扇满是灰尘的院门。
李承祚没有注意到蒋溪竹那一刻的心思,抬脚走了进去,直奔关着那人的一间,伸脚踹门,本想霸气侧漏的出现,却不料先被那年久失修的破门抖了一身的灰头土脸。
李承祚“啧”了一声,不讲究地拍拍身上的尘土,抬脚而入。
屋中人只剩下半条xìng命,却分外警觉,他原本靠在墙上,门开时突如其来的光亮晃晕了他早已适应黑暗的双眼,他被这么闪了一下,下意识地闭眼一躲,再睁开,就见破门而入的皇帝已经站在了眼前,他毫无防备的被迫与李承祚面对面。
倒是李承祚趁着那一开门的时间看清了这个人的面目,并不算意外地扯了扯嘴角儿,桃花眼中杀意倒是比笑意更多:“当年你在‘醉花yīn’行刺于朕的时候,伪装成的说书人就是这张面皮,如今沦为阶下囚,恢复的本来面目也是这张面皮,这张面皮是对你有特殊意义?还是因为你特别的自恋?”
蒋溪竹不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