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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丹来犯这么简单。

    大虞和契丹jiāo战多年,深知那些契丹人不好相与,从来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姿态据守一方;契丹方面就更有意思了,那垂帘听政铁腕作风的太后病重,叔侄争权正是紧要关头,究竟是谁这么脑子被门挤地提出了这神来之笔的进军中原,至今是个谜。

    此时的情势好似两个人打架,然而一个怂一个伤,原本并没有对殴的条件,却莫名其妙的人脑子打出了狗脑子到底是什么事情促使这两个人非打不可?又是谁在背后坐收这渔翁之利?

    李承祚登基三年,上有祖荫下有能臣,即使他不如先帝雄才大略励精图治,但到底也是个家底儿丰厚的皇帝,只要宁死不屈的去当那作天作地的昏君,做个守成之君还是富裕,最起码一时半会儿不至于把祖宗的江山败个干净,至于其中出现些什么小纰漏,只要不亡国,就不是什么大事,千秋万代之后最多落一个庸碌的名声而事实上,一切好像也是按照这个规律发展的,这么一想,无论什么,都好像十分顺理成章。

    然而这其中有个决策xìng的关窍,这个关窍便是,这顺理成章背后,需要一个真实的糊涂皇帝。

    可李承祚是吗?

    打个不算恰当的比方,一个厨子如果能用豆腐做出ròu味儿,那他应当被赞一声厨艺超群,可如果用的不是豆腐,而本身就是一块ròu,那么他的鲜美本来就在意料之中了。

    如今的李承祚就是那个手持山珍海味的厨子,却硬生生把鲜ròu做成了豆腐,这就比较耐人寻味了。

    这其中,究竟是哪一味调料出了错呢?

    第13章

    “收什么场?”李承祚随手将那被他用手把玩得温润光亮的玉如意随手抛起,又稳稳接住,仿佛那是什么练手的巧物,“朕堂堂九五之尊,被人扫了面子不去找回来,还怎么在朝臣面前混,等韩如松抓到那个装神弄鬼的玩意儿,朕一定扒了他裤子游街。”

    蒋溪竹:“……”

    李承祚的扯淡之心,总是来得如此猝不及防。

    李承祚扯淡的理由蒋溪竹能猜个大概读书时扯淡是因为他不想读,练功时扯淡是因为他懒得练。而至于这平时闲聊时候的满嘴胡言,多半是因为他不想说此事。

    至于他为什么不想说?蒋丞相琢磨琢磨,就风度翩翩玉树临风地黑了脸。

    前一天他把后宫搅得一锅粥,气的太后差点儿泪淹皇城;后一天他死皮赖脸的要出宫,转身就遇了刺。

    这时候还真凑巧,李承祚可是个长了人模样的是非头子,是非看见他都嫌他是非,恐怕还要绕着走,但是谁能保证这祖宗不去招惹是非呢?

    蒋溪竹也不知道是该说他艺高人胆大,还是该说他是个不着四六的愣子。

    蒋丞相还没来得及出言挤兑这突然间自我感觉良好的皇帝两句,外面的脚步声就近了。

    来人显然比较懂分寸,规规矩矩地站在暖阁以外,并没有煞风景地掀帘进来,全然考虑了脸皮薄的蒋丞相那后知后觉的不自在。

    “皇上。”这声音熟得很,柔且细,一听就知道是张德英,“太后起身了,正在等您过去。”

    李承祚撇了撇嘴,应了一声“知道了”就没了后文,外面的脚步声立刻识趣的远了。

    “千叮嘱万jiāo代让这帮东西不准走漏风声,尤其太后那里。”李承祚压低声音哼道,“这才多久,天都没亮透呢,她老人家就知道了。”

    蒋丞相看了看外面的日上三竿,觉得李承祚八成有点儿瞎。

    “太后那里是不可能瞒住的。”蒋溪竹道,却不免有点儿幸灾乐祸,“皇上韬光养晦十数年,想必等着的就是那一鸣惊人之日,这点儿小事儿还怕太后知道?”

    李承祚一双桃花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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