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的景象,数以万计的水军正蜂拥朝军舰上攀登,许多人被人流给硬生生地挤下了埠头落入江中,一艘战舰由于登上的人太多,竟然轰然侧翻,数以百计的人瞬间落水,那一片的水面就如同烧开了一般。
文聘当即下令道:“立刻突入水寨,见船就烧!”
两万余步骑大吼一声,朝水寨汹涌而去。负责防守寨门的张舟军一触即溃。文聘军杀入水寨中,张舟军登时大乱起来。
在主舰上的张舟看见这一幕,大惊失色,急声下令道:“快起锚!”
“可是将军,还有人没上来呢!”
张舟面色狰狞地沉声道:“管不了那么多了!否则我等均不能幸免!”
负责起锚的士兵使劲转动绞盘,然而绞盘彷佛卡住了似的纹丝不动。
张舟见锚定迟迟没有升起,不禁大急,急步奔到船首,怒声道:“怎么回事?”
一名负责起锚的士兵禀报道:“将军,锚定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勾住了!”
张舟眉头一皱。这时,耳边的厮杀声更近了。
张舟一把拔出宝剑,喝道:“都给我让开!”士兵们连忙退到一边。张舟走到盘车边,一剑将连接锚定的绳索斩断,只见那绳索嗞啦一声便从导引洞缩了下去,落入江中。
张舟回剑入壳,扫视了一眼现场发愣的将士,厉声喝道:“还愣着干什么?立刻开船!”
众人反应过来,连忙回各自的岗位。数十米长的楼船缓缓离开了码头。而此刻,码头上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文聘军无情地斩杀着这些昔日的同袍,许多张舟军慌不择路地跳入江中,许多地方已经升起了火光,许多来不及离开的战船已经被烈焰包围了,还有许多战船正慌慌张张地开离码头,有两艘战船一驶离码头便撞在了一起,一只船向一侧倾覆,水手纷纷跳入江中,而另一只战船则变了一下方向继续往水寨外驶去,丝毫没有理会落入水中的同袍弟兄。
张舟的坐舰开出了水寨,数以百计的战船从水寨中汹涌而出。水寨中已经是火光冲天,许多战船侧倒在江面上燃烧着。张舟看着眼前的情景,面色苍白。
张舟的坐舰驶入江中,随即张舟命令传令官向各舰传讯命令他们向自己汇拢过来,同时派人统计损失情况。
张舟回到船中自己的房间内,只见自己的两名小妾正一脸惊恐地坐在矮榻之上。船上的这种矮榻不同于陆地上的,它被固定在船舱中。
两名小妾一看见张舟走了进来,连忙迎了上去,其中一人急声问道:“将军,外面的情况如何了?”
张舟不耐烦地说道:“女人家问这些做什么?快帮我将甲胄解下!”说着张开双手。两名小妾连忙照做。将张舟的甲胄解下,很吃力地捧着放到一边。
张舟在矮榻上倒了下去,他感到特别疲倦。闭着眼睛说道:“我休息一会儿,有事就叫醒我!”两名小妾一起应诺一声。
与此同时,各舰船正通过旗语相互交换着信息,散布在江面上的舰船正朝张舟的坐舰汇集过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舟被一名小妾唤醒了。张舟不悦地喝道:“干什么?”那名小妾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将,将军,吕校尉求见!”张舟想起正事,连忙跳下矮榻,急步出舱。
一出来便看见校尉正在焦急等候着,连忙问道:“情况如何?”
校尉禀报道:“将军一千六百条战船只剩下一千一百条,另外相当数量的战船上只有一半的人手!”
张舟虽然已经有所预料,但仍不禁吃了一惊,“什么!损失这么大!?”
校尉点了点头。问道:“将军,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张舟懊恼地来回踱着步,右拳不停地敲打着额头。顿住脚步,问道:“有信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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