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住一个屋檐下她不仅仅是认了这门亲事也认了这个人和他共度余生仿佛也沒有什么不可以
只是除此之外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心底融化她看着他望着自己的眼睛里面映射出的自己有些陌生但又分外熟悉至于为什么熟悉好像是因为眼前这个人很久之前她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和现在自己一样的表情
心咯噔一跳她愣住
连肃沒有再说话看着她茫然的神情慢慢俯下身來他的脸渐渐压下顾清歌眨了眨眼睛
双唇压下他轻触她嘴角辗转覆盖她整个唇碰触又离开离开又压下如此反复不知多少次她愣了神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注视自己的目光
下唇刺痛她惊醒想要推开但连肃早已揽住她整个身子耳鬓厮磨在她耳畔轻启双唇:“愿意么”
愿意
她惶恐心跳的格外快脸上也染了一层红晕
“碰”
她推开他不小心撞上后方的桌凳踉跄着稳住身子她抬眼看向眼前眼含真挚的连肃
“我我不知道”
连肃沒有放弃他继续俯下身子与坐下的顾清歌对视他问:“你讨厌我么讨厌我这么对你么”
她摇头又点头最后无措的捂住整张脸不敢再看他
连肃讥笑无奈摇了摇头而顾清歌却因为低头看见他被包扎的手臂蓦地伸出手抓住他的紧张的看了又看
“什么时候裂开的”刚问出这话顾清歌就想起自己刚才推他时好像碰到了他手臂不由狠狠蹙眉暗骂了自己一句
“沒事”他笑
顾清歌起身想给他重新包扎但连肃却摆了摆手:“你要逃避到什么时候都到了这个程度你还是不肯面对自己真心我这手伤不碍事你不用担心早些歇了吧”
他转过身掀开被子躺下眼睛闭上似乎不想再谈论
而她却僵立在原地不肯面对真心是这样么
她不讨厌连肃这样对她若是以前她能肯定的说她不想和连肃有任何肢体甚至言语上的接触可现在她迟疑了不是因为不明确自己心中所想而是她不敢接受连肃怕有一天她会像被连硕遗弃那样和他陌路不愿相识一次刻骨铭心两次她承接不了
在他身侧躺下顾清歌闭上眼睛
连肃的身影盘旋在脑海怎么也停不下初见时的冷漠他挑开喜帕时的戏谑逼迫自己喝交杯酒的霸道再然后他转身离去一夜不回他说他不会碰自己他说他是当年赏梅之人他说你还有我
手指悄悄滑进连肃的被褥她摸索着找到他的手感觉到身侧的人有些僵硬她忽然轻笑翻身掀开被褥她溜了进去抱住他紧紧抱住
“清歌”他压低声音
“我已嫁于你”顾清歌窝在他怀里小声嗫嚅
很轻又很较真的话连肃笑了笑伸手环住她凑过去在她额间落吻:“是你是我的王妃”
唇下移印在鼻尖转而落到唇上顾清歌握紧了手又松开终于她闭上眼睛承接连肃的吻
顾清歌的回应让连肃喜不自禁他嘴角带笑餍足的望着她微颤的眼皮凑过去吻了又吻她环着他的脖颈任凭他的索取仿佛卸下身上的重担一般贪恋着连肃的体温连肃的温柔
翌日不知是谁先醒來悄悄望了对方一眼后又闭上嘴角带笑似乎都在庆幸彼此沒有发现自己看着对方的样子
顾清歌撑着脑袋在他身侧暗自描绘着对方的容颜从发顶到眉间从眉间到眼睛忽然她愣住抬起手轻触他眼角兀自叹了口气
“在想什么”连肃听到她的叹息微微睁开眼睛
“这里为什么会受伤”她问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间笑了笑:“追击蛮夷时遭暗算眼角擦伤了一点”
“那背部的伤疤呢”
连肃嘴角的笑有一瞬的僵硬而后轻笑:“我身边不只有左青一人但是他背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