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的人,谁知他可会对哥哥滥用私刑?
“放心,左青一早就去了刑部大牢,没人敢动他一根汗毛。”
惊愕的抬起视线,他连哥哥的事也考虑到了?
似是察觉顾清歌的目光,连肃又开口加了一句:“有疑虑的事,本王不会做,不过是在出倾烟阁后派人将与萱瑶接触频繁的人都查了一遍,暗地里的事只要有钱一样可以知道,当然还有怕死之人,威吓就足矣。”
顾清歌蓦地从头到脚感到恐惧,这人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不知道做了多少事,而且他同她出行总是刻意忽略的称呼,今日竟又不知为何脱口说了出来。
听惯了他自称的“我”,再重新听到那疏离的一句“本王”,似乎像回归了当初他掀开盖头的那一刻,陌生,恐惧,看不到前路,一瞬间她不知是失落还是将对他刚升起的信任沉到了谷底。
也许是他早早想好了如何应对这一切,却不曾对她说过一句,这才是令她不自在的症结吧。
事情解决的很顺利,出乎顾清歌的意料,她本以为柳睿脱离了连肃就可以在公堂上做个伪证,而萱瑶也可能会为了身后那人隐瞒实情,但他招了,萱瑶也未反驳,且这起案件就是在石毅然的刑部大堂之上做的审理。
他想否认,可连肃又找了寒山寺的和尚,再者柳睿的话他无从反驳,何况,还有那齐元良兄弟,连肃也不知怎么将他们抓了,更甚的是,昨夜埋伏袭击顾清榆的人也被抓了个正着,一时间石毅然竟成了众矢之的。
而萱瑶至始至终一言未发,只在罪证确凿时点头应了责。
公堂上骤然鸦雀无声,石毅然躲闪着视线,却突然听得堂内一声暴喝。
“证据确凿,还不伏法称罪,石毅然,枉老夫对你如此信任。”
这话是丞相邬岸说的,他之所以会来此旁听,自然是连肃进宫找了连硕,说此事干系甚大,石毅然不过才刚任职不久,既然圣上不允准他参与,那就请丞相做个旁审,也显得公正。
但丞相此时脸色怎能好看,他千挑万选的女婿竟是这救济银被盗的罪魁祸首!
哥哥出狱之时虽身上无伤,但内心却早已是千疮百孔,公堂内,他的眼神没有一刻不在萱瑶身上,可萱瑶根本无意看她一眼。
哥哥回了将军府,顾清歌也跟了过去,顾延一见他便喝斥:“逆子!为了个女人都闹上公堂了。”
确实如此,如若不是萱瑶,这替罪羔羊也不会落在他头上。
顾清榆脸色不甚好看,对顾延的责骂只点头应声,失神的模样竟像个来京赶考的穷困书生。
见状,顾清歌只得上前宽慰顾延几句,再加上顾夫人在一旁帮衬,倒是渐渐止住了斥骂。
“王爷未同你一道回么?”顾清榆被顾夫人逼着去房间休憩,顾延便把话头调转到了顾清歌身上。
“今早就有事急急走了。”顾清歌摇头。
“此番多亏王爷相助,清榆才能平安归来,我们自是要好好谢过。”顾延长叹了口气,似乎是想到了顾清榆。
“清歌,”抬眼瞧着她,顾延紧接着开口又道,“王爷待顾家不薄,至于你心中那人,爹爹也不强求,能忘便给忘了,你已经嫁了人,自当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点头应声,顾清歌心中却因顾延的话泛起了涟漪,经过哥哥这事一闹,她根本无暇想起连硕,对他,她也不知还抱着什么感情,也许是真的释然了,也许又只是潜藏在了内心深处,只是,她不会再那么痛心了。
对于要走的人,她既然已经留不住,又何必强求自己活在过去的世界里,逃不开,躲不掉的是她而非别人,不过是自取烦恼罢了。
事情全都解决,顾清歌也闲了下来,想着还有五儿与小七没安置,她便去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