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的一声惨叫,林妈妈被容三爷狠狠的踩在脚下,就如一只王八展开了四条小短腿,划拉划拉着想跑,却怎么也跑不掉。
她咬着牙,脸色发白,可就是坚持着,一句话也不肯说。
她不能说,只要她开口,三奶奶就完了,三小姐也就完了,怎么也不能说。
嘉懋见着林妈妈那副模样,冷冷的哼了一声:“你以为不说就能躲过去了?我不用你说也能将她的罪过坐实了!”
容老夫人浑然不悦:“嘉懋,你准备屈打成招?”
“祖母,你且等着便是。”嘉懋走到相宜身边,朝她点了点头:“马上就到。”
门帘一响,一个人从外头被方嫂推着走了进来,五花大绑,一脸沮丧,容老夫人皱着眉头看了看:“这人有些面熟。”
容三爷却跳了起来,“嗷”的一声扑了过去,虽然今日下午他没有看得很清楚,但这身材体格却是走不了样的:“你这奸夫,叫我好找!”
容老夫人张大了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奸夫?”她转眼看了看一脸苍白坐在那里的容三奶奶,忽然像明白了什么:“安柔,难道你和这汉子偷情去了?他是谁?”
容大奶奶笑了笑,望着被容三爷扑倒在地的文班主:“婆婆,这是瑞喜班的文班主,那日汤饼会上喊了戏班子进来唱堂会,不是还见过的?”
容老夫人望着躺在地上的文班主,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确实是他!”转脸望向容三奶奶,容老夫人的脸色铁青:“安柔,即便是毓儿有了那方面的毛病,你也不能红杏出墙的去找戏子罢?难怪你的腿被毓儿打断了,原来是这缘由!”
“婆婆,你又弄错了,这可不是弟妹红杏出墙去找戏子。”容大奶奶笑着让方嫂将容三爷和那文班主分开,把文班主扶了起来:“他们可是旧识,瑞喜班先前是在杭州唱戏的,只因为班子里的小生勾搭上了一位富户家的小姐,那小姐的母亲威胁了戏班子,所以瑞喜班被迫离开了杭州。至于那位小姐,她姓贾。”
容大奶奶望着坐在那里喘着粗气的容三爷,微微摇了摇头:“三弟,你说弟妹跟了你的时候是黄花闺女,请问你那时候可是清醒着的?若是连一个有了身子的妇人与你春风一度,你还说她是黄花闺女,我只能说你定然脑子不清醒。”
容三爷怔怔的望着容三奶奶出神片刻,忽然跳了起来,冲过去便掐住了容三奶奶的脖子不住的摇晃:“难怪你那晚不停的给我敬酒!原来是想灌醉了我让我觉察不出来你已的事儿!贱妇,你和jian夫搅到一处的时候,我分明就听着你说和他是旧相识,淑华是不是就是他的女儿?你骗了容家这么多年,不仅将与奸fu生的女儿来混淆容家血脉,还害死了我的亲生骨血,真是罪无可恕!”
听了这话,容老夫人眼前一黑,自己担心淑华冒充秋华嫁入高门,万一被人瞧出不是处子之身可就难办了,身边的沈妈妈给她出主意,要淑华在洞房的那晚将夫婿灌醉,用鸡血包儿冒充就能混过去了,没想到淑华还没用上,她的娘倒早就用上了!
一个婆子从外边匆匆走了进来:“老太爷,老夫人,有位姑娘求见。”
容老太爷摆了摆手道:“今日府里有事情,不见客。”
那婆子犹豫了一下,这才迟迟艾艾的说道:“那姑娘自称与今日容家的事有莫大渊源。而且”她看了容老太爷一眼,吞吞吐吐道:“老太爷见了她自会明白。”
容老太爷见那婆子神色慌张,与往日大为不同,心里有几分警醒,错愕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让她进来。”
门口出现了一个婀娜的人影,慢慢朝着主座走了过来,走到容老太爷容老夫人面前,弯腰行了一礼:“小桃红给老侯爷及老夫人请安,愿老太爷老夫人福寿安康,长宁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