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她从前的模样,或者该说她成年后的模样。如此是不是可以证明她不是那应时而生的恶念而是东皇太一本人?玄翎用手揩掉她额上生出的汗水,她胭红双唇微启无意识地呢喃着痛楚,整个人往玄翎怀里缩去,如溺水之人般紧紧地攥住她的衣襟。
“初息会死吗?”
待初息沉沉睡去的时候重洺坐在玄翎身边,眼里含泪问道。
玄翎眼底有微波流转,一双唇似要张启,最终还是合上了。
这疼痛来得迅速退去得也迅速,像是终于从水底轰然解脱一般,虽然虚弱但总算是从死一般的痛苦之中挺了过来。她知道玄翎一直有在用神力未自己缓解痛楚,确实是有缓解但这痛苦实在是太痛苦,玄翎的神力也缓不到十分之一。睁开眼时看见她一脸严肃,撑着一张笑脸想要缓解下气氛:“你再不快些找全炽元丹,我这条小命真是要被它折腾没了。”
重洺见她终于没事了,小脸一瘪往初息怀里一扑呜哇地哭出来,惹得初息心疼地摸着她脑袋安慰。
日沉月升,夜幕初启星光满布,瀑布旁的几盏花形状的夜灯亮起,玄翎像是没有领会到她的好意,逆着光凝视着她许久,目光幽幽瞧不出是个什么情绪,沉声道:“还疼吗?”
初初醒来的初息脑袋里像是煮粘了的稠粥,眼下反应迟钝听见玄翎问自己反射性地摇了摇头,“不疼了,不必担忧,我是跟你开玩笑的,我命大一向死不了。”揉着太阳穴接着玄翎肩膀的力道直起身子来后又迟疑道:“我近来爱做些梦,尤其是每有新的炽元丹入体就会梦见许多别人的前尘往事,梦见”她看了玄翎一眼,不知该不该告诉她自己能每次的梦里都能看到东皇太一过往这件事。
玄翎将她护在怀里,揉着她发顶道:“你无须担忧,那是炽元丹的记忆。等到所有炽元丹集齐,真相自会大白。只是在此之前,你可能要受些苦。”她在不能完全确定初息究竟是东皇太一还是其生出的恶念之前,还是选择不告诉初息事情的真相。
初息垂下长睫,只当玄翎是因炽元丹一事累自己受苦而愧疚,便不在意地笑笑道:“我也是妖奴出身,桃花谷里的日子也不是没挨过苦。风季时,山谷间吹过来的风恨不能将所有桃树都连根拔起,那种被狂风吹得如刀割斧劈的感觉,不比头疼好得了多少,你不必过意不去。”
玄翎一时语塞,她晓得初息自回到妖界以来日子过得并不好,遇到自己后更是被各种酷刑一一折磨过,初息说得越轻描淡写她心里便越多自责,眼神一黯:“是我没照顾好你。”见初息又摇着头想要说什么,打断她道:“万泉国的灵气太过阴寒,于你于重洺都不宜。我这几日需时不时地离开去寻找炽元丹的下落,好尽快将你们带离此地。”她说着变出一枚火一般艳红的凤翎放到初息手中:“你将这枚凤翎收好,若有任何危险我都能感知到,会第一时间回来护你周全。我尽量快些找到炽元丹,这几日我不在的时候你就待在浮云殿里不要乱跑,尤其要小心那位芙蓉阁主。”
初息听话地点点头,尽管听见玄翎说要离开几日而生出不小的失落,还是小心地将凤翎贴身收好,扯了扯嘴角道:“你放心,我会小心尽量少在人前露脸。至于西镜,你不说我也会躲着她些的。”
重洺也抽抽噎噎地:“我,我可以保护娘亲!”
玄翎看了她一眼,略一沉吟后伸出手来,掌心上躺着重洺此前疗伤地透明罩子,对她道:“你在你娘亲身边你娘亲才会不安全,此地寒气太重,你已经必须十二个时辰地呆在这里面疗伤才行。”顿了顿又道:“而且,我又不是不回来。”
重洺不想离开初息地身边,她觉得神君一定是故意的!泪汪汪地抱紧初息地手臂,让自己显得可怜一些,好想激发初息的母爱来为自己跟神君争取一下。初息也确实被她这泪眼婆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