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马不停蹄一路追查梧千双的下落,没有时间将养,倒是落下病根,经常咳嗽。簋市中聚集了各类妖类,妖气浑浊灵气微薄,而她在此地一留就是百年。若不是幻真一日一次从阙阴谷运来的月华露将她体内浊气涤出,只怕她两千年的修为早就被这簋市中的浊气吸食殆尽。
“无妨。”宴无台面上浮起一丝有些病态的潮红,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又在初息身上覆了一层束缚术,“这次定然不能让她跑了。”
“交给我吧!”幻真一看到初息便想起此前在西镜的芙蓉阁里被怠慢的经过,气呼呼地走过去,从乾坤袋中掏出图章,狞笑一声:“上回不让我盖章,这次我可要讨回来!”说着对图章哈了口气,啪叽一声盖在初息脸上。
“你”初息水嫩的小脸上顿时多了一枚印着帝将神鸟女君图腾的圆形红章,眼睛都气圆了。
幻真捏住初息的下巴左右上下的来回欣赏了一番,十分满意且得意地:“哈哈哈哈,怎样,小妖还不服气么?本君赏你的这枚图章一如本君的花容月貌,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初息:“”
再次落入宴无台手中,初息对于安危倒没有太多担忧。一来宴无台她们要将她当做筹码和灵狐族交换梧千双,自然不会害她性命;二来,最近炽元丹愈发不安分,方才和梧玉楼那一战差点儿就占了上风,可惜最后还是被擒,但至少让一直饱受欺辱的初息心中有底。
初息暗暗升了花枝想要将绳索解开,谁知那绳索无比结实,连碎了她三根花枝依旧纹丝不动。想要催动炽元丹上的神力搭把手,却怎么也寻不到炽元丹的存在
旁的也就罢了,只是这幻真不知为何非要与自己同住一间。起初她还担忧这幻真会不会也是想要获取炽元丹的神力打着与自己双修的盘算,后来一连几日,这幻真虽然整日巴着自己好奇炽元丹在她体内如何,却对其中神力没有丝毫兴趣,更多的时间乃是对着她喋喋不休自己的花容月貌曾在帝将族掀起多么腥风血雨的一场动乱。
初息忍不住嘴贱地问了一句:“你平日照镜子么?”
结果换来幻真怒气满钵的又一枚图章。
虽然她一向识人不清,但此刻她真是无比确定这幻真对于双修一事真是毫无兴趣。相比起无上神力的掠夺,年纪轻轻便坐上帝将神鸟女君地位的幻真更自信于自己的天赋,不屑于走捷径登顶。
关于这一点,在初息觉得尚可接受,只是她始终不明白这人是怎么做到对于自己的外貌也如此自信。大约是帝将神鸟一族与旁族都有些不同地以丑为美?越丑就越美?这幻真长得只是普通便已经是‘花容月貌’的程度,那比她更要丑上三分的帝将鸟
脑中忍不住描绘出能够得上阙阴谷中第一美女的神态,连几日未有存在感的炽元丹都忍不住地抖了一抖。
一月时光飞速,初五鬼口开启之日很快来临,巫门一族的飞天马车阵来到鬼口之前等待,宴无台和幻真携着初息一同到来。
鬼口位于簋市西郊,平日里只不过是个毫不起眼的普通土坡,偶尔会有簋市商人路过。今日一早这儿煞气已经漫延整个土坡之上,方圆十里一只飞鸟都看不见。阴云密布间细小闪电从云层中接二连三地闪过,冷风凌空呼啸,卷起云层层层盘布。
鬼口即将大开,眼前的空间平白扭曲,一口黑色的漩涡呈现在眼前。开口愈大,无数椒灵从中呼啸逃逸,而后千奇百怪的怨灵争前恐后飞出,向梧玉楼一行人袭来。
梧玉楼站在假面等人之后,假面和巫门其他下属摆出炼妖阵,站于六角,其间升出一尊古铜色大鼎。大鼎中的溶液愤怒地撞击着鼎壁,浮起碧绿色的雾气聚于鼎口不肯散去。鬼鸮立在假面的手臂上嘶声厉叫,椒灵与怨灵统统被吸入大鼎,顷刻间尖锐的嚎叫与嘶吼声不见,鬼口安静地镶嵌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