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右边花花绿绿,变成了这样子的:一件黑色的,他的;一件紫色的,季迟的;一件白色的,他的;一件黄色的,季迟的
整理之后的衣柜一件他的衣服一件季迟的衣服,色彩也从干干净净变成了花花绿绿,好像整个画风都不对了了一样。
陈浮的额头撑在打开衣柜的手的胳膊上。
他有点无力。
无力无力着,忽然就笑了起来。
十五分钟的时间已经季迟洗完了一个干干净净的澡。
他像往常一样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依旧面无表情,深藏功与名的好像衣帽间中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他坐到了床上自己的那一边。
陈浮本来要去洗澡的,看见季迟还没有擦干的头发一滴一滴的滴着水,就额外从浴室里抽出擦头的吸水毛巾丢给季迟,接着才关了门。
但是等他洗完了一个热水澡,舒舒服服地出来再看季迟的时候,发现对方确实手拿着毛巾一下一下的擦头,但头发上的水珠也依旧像之前那样一滴一滴地往下落,都把蓝色睡衣的背部晕出一小片水渍了。
他走到旁边,接过了季迟手里的毛巾,用力擦了擦对方的头发:“你就一直学不会怎么擦头吗?”
“这怎么可能,我是正常的成年人。”季迟回应,“就是一个习惯而已。”
然后他转了个话题:“我们继续刚才说的?心理医生的工作时间到了。”
“一小时怎么收费?”陈浮笑道。
“一个小时的心理医生等于一个小时和你同床共枕怎么?”季迟问。
“收费要求还真不低。”陈浮表示。
“人要要求高一点,才能够更幸福一点。”季迟一本正经说。
“那你至少给我做八个小时的心理医生,”陈浮看了一下手机,现在十点半,距离他们睡觉还有一个小时,“今天之后你还欠我七个小时。”
季迟仰着头。
在陈浮擦拭他头发的时候,力道从后边作用到他身上。他随着这样的力道一路后倒,渐渐倒在了对方的腿上。
一个人坐着,一个人躺着。
他们的目光上下相交。
季迟说:“我查了一下你的过去。”
“嗯。”
“你被方家收养之前为什么住了一段医院?”
“因为出了个意外车祸,胳膊和腿骨折了。”陈浮说,“就在医院里休养了一段时间。”
“唔”
季迟没有什么表示,他看起来在思考着什么。
然后他接受了陈浮的说法:“当时的车祸严重吗?”
“还好吧。”陈浮并不想多谈,漫不经心地揭过了这个话题。
“后来你上学。”
“嗯。”
“获得了三个全国竞赛第一,两个全市竞赛第一”
“还有十二个全国竞赛第二,八个全国竞赛第三,以及数不清的没有名次。”
“嗯。”季迟又一声,“你小学到初一的成绩都不怎么样。”
“对啊。”
“为什么?”季迟问,“小时候你成绩很好。三年级之前。”
“换了一个环境的缘故吧。”陈浮回答。
“嗯。”这一次季迟回答得更快了一些,他甚至没有太多的思考就接受了陈浮的答案。他虽然调查过陈浮之前的事情,但那只是很基础的调查,是只要多加留心就能够被人发现的东西。
至于更深入的那一些。
那好像有一道无形的线,制止着季迟再探索进去。
当这些基础的调查资料被尼克拿过来c并且询问他要不要再深入的时候,季迟明确地拒绝了。
说不出他当时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