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名叫约翰,这个名字是外国最常见的名字之一。
他今年四十来岁,早早就谢了顶,面色红润,身材肥胖,但是手上的功夫非常了得,在这里做的包或许不符合每一个人的审美,可绝对足够结实。
陈浮来过这里几次,也和约翰打过几次交易,他现在一边看着东西一边和对方闲聊:“最近有什么做好了的包吗?比较好的那种。”
约翰正要说话,站在陈浮身旁的季迟已经接口:“我看那一个就不错。”
季迟伸手指向的是放在角落里的一个深蓝色的大型背包。
陈浮伸手将其拿了起来,上手摸一摸就知道这个包的皮确实如同季迟所说的不错。
季迟同样伸手拿了一个,然后他对陈浮说:“你看,一对的。”
约翰这个时候才插话:“那两个包的皮确实是最好的,我本来以为只有你一个能够一眼就知道我这里什么东西最好现在看来有第二个了。”
陈浮笑了笑。
这种事情毫不出奇,任何一个人只要多看多用这些东西,他当然能够知道什么是好的,更好的,最好的。
陈浮将两个包都拿了下来:“刚好一对,一起算吧。”
“五百。”约翰利索地报了价格。
两人从这间小小的作坊离开,这一回没有其他的东西需要购买,两人直接回了家里。
季迟在楼下做饭,陈浮在楼上收拾东西。
晚饭照样是合乎胃口的中国菜。陈浮在饭后吃了一个水果,季迟在饭后吃了一个甜点。
然后陈浮上楼将下午买的蓝色背包拿下来,一共两个,一个是空的,一个是满的。他将空的那个递给季迟:“送你。”
然而季迟的目光停留在装满了东西c正放在陈浮脚边的那一个蓝色背包上。
“我要两个包没用。”陈浮解释了一下。
“你要走了?”季迟问。
“嗯,我要走了。”陈浮漫不经心回答,然后他说,“晚上你休息的时候记得锁好门窗,后院有时候可能会跑进来一些大型的动物。这个时候记得报警。有机会的话,下次再见吧。”
“对了,给阿芙拉的东西我放在她最喜欢的那本书里。”
那是一张一百万美元的支票,现在正夹在阿芙拉最喜欢的一本书里,静静躺在抽屉之中。
“你的银/行/卡在这里,里头是这次炒股盈利的一半。”
银/行/卡被放置在桌上。现在这张银/行/卡里有三百二十三万美元,百分之三百的利润。
然后门打开,门合上,陈浮提着东西离开了,再也不会回到这里来。
丢下了这栋屋子,连同屋子里的人。
季迟在沙发上坐了整整一个晚上。
当第二天天空擦亮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一整个晚上都没有动弹,他想要从位置上站起来,却在下一刻因为身体的麻痹而摔倒在了地上,茶几的尖角划过他的额际,有血迸溅出来。
他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躺在地上。
温热的鲜血慢慢从额头滑下来。
他感觉不到疼痛。
只感觉心脏再次被挖了一个大口子,正不断有冷风在其中进进出出。
可这真奇怪。
他以为自己早就没有这样的东西。
没有的东西,也能够再次长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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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浮从飞机上下来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本来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但他立刻笑了起来,他走上去和对方用力拥抱:“你的消息也太灵通了!我可从来没有和你说过今天要做什么航班回纽约啊!”
苏泽锦扬扬眉:“一辈子就剩下你这么一个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