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平民,亦个个有得穿吗?”厌越道:“这却不能。”帝尧道:“
那么如此苦寒,他们怎能禁受呢?”厌越道:“那边很是奇怪,又出一种草,土人叫它乌拉草,又细又软,又
轻又暖,这种草遍地皆是,一到冬天,那些人民都取了它来作卧具,或衬衣衫,或借足衣,非常温暖,到晚间
将衣裳脱下时,总是热气腾腾的,所以那边人民,都以它为宝贝,因此他们就不畏苦寒了。” 帝尧听了,仰天叹道:“唉!上天的爱百姓,总算至矣尽矣了。这种苦寒的地方,偏偏生出这种草来,使 百姓可以存身,不致冻死,真是仁爱极了。做人主的倘使能够以天为法,使天下人民没有一个不受到他的恩泽
,那么才好了。”
不言帝尧叹息,且说那时大司农在旁边,禁不住问道:“那乌拉草固然奇异了,但气候如此之冷,五谷种
植如何呢?”
厌越道:“那边稻最不宜,寻常食品总是梁麦之类,只有菽最美,出产亦多。”帝尧道:“汝那边邻国有 强盛的吗?”厌越道:“臣国北面千余里有息慎国,东面千余里有倭国。东南千余里有一种部落,去年听说他
们的人民,正要拥立一个名叫檀君的作为君主,迁都到平壤之地建国,号叫朝鲜。现在有没有实行,却不知道
。总之,臣那边荒寒而偏僻,交通很不便,所以对于邻国土地,虽然相连,但是彼此不相往来,从没有国际交
涉发生过。”帝尧听了也不言语。过了一会,又问些家庭的事情,不必细说。厌越在帝尧行营中一住七日,兄
弟谈心,到也极天伦之乐事。后来厌越要归去了,帝尧与大司农苦留不住,只得允其归去,就说道:“朕本意 要到海边望望,现在借此送汝一程吧。”厌越稽首固辞,连称不敢。帝尧那里肯依,一直送到碣石山,在海边
又盘桓两日,厌越归国而去。
帝尧等亦回身转来,一路怅怅,想到兄弟骨肉不能聚在一处,天涯地角隔绝两方,会面甚难,颇觉凄怆。
又想到自己同胞兄弟,共有十余人,现在除弃c契两个之外,其余多散在四方,不能见面,有几个连音信不通
,不知现在究在何处,急应设法寻找才好。忽然又想到阏伯c实沈两个,住在旷林地方,听说他们弟兄两个很
不和睦,前年曾经饬人去劝戒过,现在不知如何。此次何妨绕道去看他们一看,并且访查其余各兄弟呢?想到
这里,主意已定,遂与大司农商议,取道向旷林而行。
一日正到旷林相近,忽听得前面金鼓杀伐之声,仿佛在那里打仗似的,帝尧不胜诧异。早有侍卫前去探听
,原来就是阏伯c实沈两弟兄在那里决斗,两方面各有数百人,甲胄鲜明,干戈耀日,一边在东南,一边在西 北,正打得起劲。侍卫探听清楚了,要去通知他们,亦无从通知起,只得来飞报帝尧。帝尧听了,不胜叹息,
就分吩咐羿道:“汝去劝阻他们吧。”羿答应正要起身,只见逢蒙在旁说道:“不必司衡亲往,臣去何如?”
帝尧允许了。逢蒙带了个人,急忙向前而来,只见两方面兀是厮杀不休,西北面一员少年大将,正在那里
指挥,东南面一员少年大将,亦在那里督促。逢蒙想:“他们必定就是那两弟兄了,我若冲进去解围,恐怕费
事,不如叫他们自己散吧。”想罢,提出两支箭,飕的一支先向那西北面的少年射去,早将他戴的兜鍪射去了
;转身又飕的一支箭,向东南面射,早把那大将车上的鼓射去了。两方面出其不意,都以为是敌人方面射来的
,慌得一个向西北,一个向东南,回身就跑。手下的战士,见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