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沐浴间,盥洗台上的水杯里蓄满了水,就连牙刷上都已经挤好了牙膏,楞了2秒,他面色如常的漱口。
他洗脸时,小女人倚靠在门边,“杉杉哥哥,你下巴长胡子了,我给你刮胡子好吗?”
林杉侧眸看她,她今日穿着一身白色衣裙,裙子是棉质的,很普通的款式,唯独荷叶边的宽袖显出她的小巧秀气,下身7分的紧身小黑裤,露出纤长莹白的小腿。
她编了两条鱼骨辫垂在两侧的小香肩上,盈盈一脉的水眸,温婉娴静的眉宇,她整个人有了几分宜室宜家的气质。
林杉擦了把脸,没答话。
柳菁菁开心的蹦跳进沐浴间里,她动着小手径直取了电动剃须刀,攥着他的衣袖拉低他的身姿,“杉杉哥哥,低点,我够不到。”
林杉转身坐在了沐浴间唯一的一条长凳上,柳菁菁走到他面前,两条白皙紧致的细腿硬是挤进了他的双腿里,一只柔软的小手捧住他的俊面,她俯身,专心致志的给他刮着下颚上青碎的胡渣。
“杉杉哥哥,疼吗?”她边刮着,边柔声问他。
她细软香甜的呼吸扑在他坚毅的面颊上,他眸色渐暗,怀里的女人娇娇弱弱的,碰他的每一分力道都像是用羽毛在拂着他的心湖,湖面上荡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他看着她泛着水嫩粉嫣的小嘴,身体有些发烫。
刮了一圈柳菁菁见他不说话,就抬眸看他,男人的目光才从她的粉唇上收回来,正深沉暗热的看着她。
柳菁菁顿时心跳如鼓,有多久,他没有这样看过她?
面颊微红,她垂下眸,凑近他的薄唇,呢喃细语,“杉杉哥哥,我们以后都这样过好不好?我正在努力学厨艺,学做一个贤妻,我们把过去忘了吧,一个家就我们两个人,我们过一辈子好不好?”
平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人不知从哪学的厨艺,竟也能烧出几道菜,早晨为他洗衣挤牙膏,姣美的身影时刻仰望他温侟柔怯的跟他说话
她的改变他感觉到了。
可是一辈子?
他还能相信她吗?
林杉微微侧开头。
但嘴角传来轻微的痛意,柳菁菁手里的剃须刀蹭到了他的嘴角,嘴角破了一小块皮,女人轻呼,“杉杉哥哥,流血了。”
林杉欲伸出拇指去擦,但柳菁菁快了他一步,她张嘴,允住了他的唇角。
林杉下腹紧绷,一只大掌摩挲着她的小蛮腰,揉碎着她的白色衣裙,喉结滚了滚,他摸索上她翘挺的臀。
稍稍碰了一下,林杉却推开她,匆匆站起身,“我去部队了。”
“杉杉哥哥”柳菁菁赶紧攥住他的健臂,挽留他,“我煲了粥,你先吃了早饭再走。”
一顿早饭吃的风平浪静,除了刚才那点迷离,林杉又恢复了清俊冷贵,柳菁菁送他出门,他回眸道了一句,“今天别随意出门。”
看着男人渐行渐远的身躯,柳菁菁悲伤惆怅的倚靠在门边,为什么今天不能随意出门,是因为杭皓的忌日吗?
烈士陵园。
柳菁菁偷偷的站在一颗隐蔽的大树后面看着那一排排庄重肃默站立的军人,他们在祭奠革命烈士杭皓。
杭皓的墓碑上贴着他的照片,14岁的男孩眉星目朗,一脸正气,颇有几分杭海洋当年的模样。
最前方站着的是杭皓的爷爷奶奶,中央首领的杭老和杭老太,还有林杉,杭铃欢
大家脸色凝重哀伤,就连天空都飘起了蒙蒙细雨,柳菁菁在人群中可以看到林杉颀拔的身躯,她知道他心里很不好过。
就为了捡回她的相片,送了一条战友的性命。
他该多内疚,多自责。
偏偏她还是“绝色唐门”,这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