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柳靖淇敛着眸,看不清眼里的变化,但他手掌的青筋在跳,就连声线都低沉的像从肚腹里发出来,“我是不配,但是我比他命长。他没命软香在怀,我替他好好宠。”
“呵”君安吉分毫不让的冷笑,她话里是剑拔弩张的讥诮,“如果你可以宠到一个活着的人,那我算你有本事!”
话音一落,头皮传来剧痛,他手掌用力,扯住了她的头发。
“你敢?你为杭海洋生了一对龙凤胎,儿子4年前在部队里殉职,就剩下一个女儿。你若是敢发生什么意外,就别怪我让他断子绝孙。”
“你除了会拿孩子威胁我,还会做什么?20年前是,20年后依然是!”
柳靖淇心里自嘲,她永远不懂,他能对她做的事情太多了,可是他舍不得,会心疼。
君安吉感觉身体一凌空,柳靖淇已经将她打横抱起。
“柳靖淇,你做什么,快放开我。”意识到他抱着她踢开了房间的门,君安吉剧烈挣扎。
柳靖淇将她抛进柔软的大船里,君安吉撑着纤臂想起身,但他一条长腿压住了她的两条腿,一只大掌轻易钳制住了她两只乱动的小手。
他的黑眸耀眼而锐利,像盘旋夜空的鹰,鹰隼,阴鹜,直直的看着她,似乎能看透她的心底。
“明天我让报刊停止对菁菁身世之谜的报导,减少舆论压力,所以,别动!”他如此说道。
君安吉果真不动了。
柳靖淇俯身,亲吻着她。
君安吉被压制的动弹不得,她只能摇晃着脑袋不让他得逞。
柳靖淇竟然没有任何过激的行为,覆着凉意的薄唇亲到哪就浅尝辄止的温柔摩挲着。
他亲吻着她的脸颊,额头,哪怕是发丝都柔情的亲吻了个遍
君安吉瞳仁一缩,忘记了挣扎,他寻觅到她的唇瓣,并不进攻,像对待稀世奇珍般对她疼爱,怜惜
那样子似乎真的爱惨了她。
她任由他亲吻着,眼里的泪水却是怎么都止不住。
她在豆蔻年华的16岁遇到了他,爱上了他,她爱了他整整8年。
她8年的默默等候和付出终于换来了他长达半年的甜蜜时光,那时整日腻在一起的她甚至认为她是天生为他而生了。
可是,她的痴情最终只换来了他一纸欺骗的股票转让书,他害的她家破人亡。
从始至终,他对她除了利用再无其他。
那他现在纠缠她不放,对她柔情是几个意思?
他是不是玩腻了身边所有的女人,想换换口味?
听说男人对自己的前任都有一种执拗而渴望的情愫,他是不是在享受征服的过程,想将她从前妻变成清人?
她不要!
她宁愿死了也不愿意!
她汹涌而苦涩的泪水流进了他的口腔里,睁开眼,她一双美眸木讷的盯着天花板,眉间悲戚灰败的像个破碎的瓷娃娃。
柳靖淇有些意兴阑珊,他真是疯了,才会想要这个要他命的女人。
他平躺下身躯,一只手掌扣住她的纤腰将她翻转进自己的怀里,他轻轻无摸着她栗色波浪卷的秀发,秀发触感真好,像丝绸。
“今天去见菁菁了?她不待见你?”他哑声问。
君安吉眼里的热泪流的更凶,她想将小脸埋进被褥里,但无奈她脑袋下枕着他的胳臂,她只能埋进他遒劲的臂弯里。
“”除了哭,她不知道她还能说些什么。
“菁菁这些年很渴望母爱,昨晚party的事情虽然令她伤了心,但她同样很期待。你回来了,但堂堂首都徐夫人竟坐了一辆的士,你偷偷摸摸的态度说明了一切,你并不想公开承认她的身份。”